从桥本奈奈未率先拿到号码牌的瞬间,场上的攻势立转,年上组将龟爬般的年下组甩在身后。
樱井玲香走到白线前时已然是一条废蛇了,无声地双眼被刘海遮住,一个大写的凹出现在队伍中,脑袋恹恹地耷拉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颓丧的气质。
“玲香,哈哈哈。”
“miho你别笑了,玲香已经很努力了。”若月俯身将笑得蹲身捂住肚子的星见一把拎起来。
“好好好,我不笑了,飞鸟你也别笑了。”星见借着若月的手起身,余光落在她身边正同样躲着偷笑的斋藤飞鸟揭露道。
星见抬手擦掉眼角渗出的眼泪,樱井正拿着绝望的眼神有气无力地瞟了她一眼,接着配合着队友为达到白线可以开始答题而欢呼。
铃木接过桥本递过去的号码牌,举起号码牌对着镜头介绍道:“首先到达的年上队抽到的号码是5号,对应的题目是:请说出日本历代总理大臣的全名。”
“诶?”桥本听见题目后赤着耳朵躬身撑住膝盖,陷入了思索。而她身边的队友则纷纷大喊“不懂”、“不知道”,将压力留给了她。
但是桥本没有想到,答题环节根本进行不到她的位置,直接在深川的阶段便止步不前,一队人只能重新踏上重复的征程。
铃木从生驹的嘴里拿到号码牌,生驹居然一路叼着号码牌走到白线,“年下组到了,她们的问题是3号问题。请说出美国的7个州名,预备开始!”
“南美洲。”和田玛雅第一个回答就稳定发挥的说错了,“那北美洲?”
星野南紧皱眉头发现大事不妙,下一秒和田就说道:“那大洋洲!”
“什么啊!”星野南的小手焦急地在旁边挥舞着。
作为补作业小分队的星见和斋藤见到星野南那样着急生气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她们身后的年上组并不这么认为,看到星野南一副快要被和田气死的样子大呼可爱,立场不稳地跟着应援了起来。
星见回头扫了一眼以高山为主开始叛变的年上组,暗叹一声,星野南果然是个姐姐杀手,还好自己没有上场,不然被星野南打了还要听见观众喊着“小南可爱”真是太过无情了。
“欧罗巴洲?”
星见看着和田努力的样子只觉得无限心酸,短短半分钟,半个世界被和田送给了美国,星野南挥舞的拳头不断轻轻地掉落在和田的手臂上,却没有唤醒她沉睡的大脑。
“说什么呢!完全对不上号了!”
“亚洲?”
和田的脸憋得绯红,星见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看着和田湿润的眼角已经不忍心再放肆嘲笑了。
“飞鸟,”星见看着年下组再次出发转头叫着笑容粲然的斋藤,“我们回去好好学习吧,暑期作业你做了吗?没做约个时间我们一起解决了。”
斋藤嘴角的微笑瞬间冻结,下一秒便碎落一地,她勉强扯出一丝腼腆的讪笑道:“不必麻烦了吧,我可以和miho一起去书店买书——”
“我说的做作业,你肯定现在一个字还没动吧?你不会又想到时候捧着辅导书找麻衣样教你吧?那条路走不通的,飞鸟。”星见轻轻拍了拍斋藤的肩膀,希望她放弃寻找白石麻衣的帮助。
要知道,白石麻衣漂亮吧?学力换的,能不漂亮吗?
说曹操曹操到,白石麻衣队再次回到了白线处答题。
“这次抽到的是4号题目,用英语说田1到12月的七个月份!”
终于出现了一道简单的题目,年上组显得格外兴奋,白石麻衣、斉藤优里和樱井玲香三人显得最为开心,高举双手仿佛进入了庆祝环节。
拿到送分题的年上组赶在了年下组到达白线前获得了胜利,而目睹年上组获胜的和田终于忍不住捂嘴哭了出来。
星野南第一个注意到和田憋红着脸苦恼地流泪,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和田的头,斋藤也赶紧凑上去拿手轻轻地戳着和田,攥住了和田的袖口。
女孩子之间的安慰好像都显得格外简单自然,温柔的一句“没关系”,轻柔的肢体接触,然后是安静地陪伴感。
星见看着斋藤摸着和田的腰际,熟练动作安抚着和田的情绪,微微挑眉,忽然有一种暖心的亲近感,像是养了很久一直依靠的妹妹突然长大了的感觉。
她默默地退到中元身侧,浅笑着晃了晃脑袋,自嘲道:“总感觉有点不爽,飞鸟好像还没有这么温柔地安慰过我。”
中元愣了愣,居然真诚地点了点头,“飞鸟平时对大家都很温柔的,我觉得miho需要想想为什么总惹飞鸟生气了。”
“哈?”星见一脸震惊地看着中元,一时难以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中元的嘴里说出来的,“日芽香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斋藤还是清楚地听见了星见的牢骚,转头微微瞪了她一眼,下一秒又切换出一幅温柔解意的样子冲着和田。
“你看到了吗?日芽香。”星见不满地朝她指了指斋藤,“她刚刚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希望她下次做题的速度也能跟上。”
中元看着星见记仇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地为斋藤祈祷,希望她们一起写作业的时候,斋藤不要被星见欺压得太严苛。
“那我们这个回合失败的年下队按照规则,需要接受准备好的惩罚,我们的惩罚是——巨大气球爆破!本回合出场的成员和领队都要接受惩罚,请出列。”
气球刚拿出来交到领队和出场成员的手中,还没有等staff开始给气球充气,桥本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弹射而出。
星见看着桥本转眼便移动到围栏处,在自己的眼前留下一个虚晃的影子,不由暗自感叹桥本在逃生这一方面的努力,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都能一脸淡定地跑得最远。
“太糟糕了!”气球炸开的一瞬间,原本还只是蹲在地上的成员瞬间倒成一片,像是被炸开的花瓣,意识也跟着凋零,满脸都写着‘我是谁?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