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舞到了三寅,这里没有京城那么繁华,从头到尾,都是一股乡野气息。
四处的建筑错综复杂,没有条理。这里的建筑也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这是江湖门派的聚集地,不同的建筑,代表不同的门派。天沭阁在这里,是第三大门派。
曲舞刚走进去,就有人成群结队,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那正在吃酒的人推了下身旁的大汉,问:“那个,是曲舞吗?”
大汉眯了眯眼,“还真是。你说她来这里干什么?”
曲舞早就不是江湖中人了,也不属于任何门派。她来这里,实属奇怪。
那人摇摇头,“估计没什么好事。”
大汉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豪爽地说道:“反正同我们没什么关系,赶快吃,吃完还要赶路呢。”
曲舞以前在江湖,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随着她的师父退出门派之后,他们鲜少见到曲舞了。
曲舞,李师昀,还是达鲁。他们的事迹在江湖广为流传,但是这人,听说都已经金盆洗手了。
曲舞大概知道天沭阁在哪个地方,只是看这暗下去的天,她在考虑是先住店,还是立刻去天沭阁。
“这是哪里来的小妞?”
一个粗壮大汉的目光充满情欲,在三寅,是很难见到这么肤白貌美,细皮嫩肉的姑娘。
今日见到了,他的心蠢蠢欲动。这么美的姑娘,给他当夫人是极好的。
她比他院里的那些姑娘,不知好了多少倍。
曲舞瞧了一眼,并不愿搭理他。
她四处张望着,这几天奔波劳累,她还是休息一会要好。
见她不搭理的模样,粗壮大汉脸色都变了几分,“你这个臭婆娘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可是天沭阁的少阁主周景然,信不信我弄死你!”
听到天沭阁,曲舞终于看了他一眼。天沭阁的少阁主竟是这副模样,天沭阁气数将尽了不成?
“便是天沭阁的少阁主,也没有强抢民女的道理。我朝律法可容不得你放肆。”
“律法。”周景然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在这里,我就是律法。”
曲舞懒得搭理这种人,她砍天沭阁迟早要毁在这个人手里。
“掌柜的,我要一间上好的厢房。”
这个掌柜认得曲舞,以前她来三寅的时候,都是借住在这里。
多年未见,他已经苍老了许多。
再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周景然,他并没有说话。这种人,就该给他个教训,不然不知道会猖狂到什么地步。
“臭婆娘,老子和你说话呢。”
周景然粗壮的手想去抓曲舞的衣领,却被她轻松躲过。
“你再纠缠不放,别怪我不客气。”
曲舞糟心极了,一来三寅就遇到这种奇葩,怪她出门没看黄历。
周景然笑了,上下打量着曲舞,眼里的鄙夷不言而喻。她这娇小的个子,都没有他一半大。
“不客气,若是小娘子在床上不客气,也不是不可以。”
曲舞一阵恶寒,就算是京城最为风流的人,也说不出这种下三滥的话来。
这天沭阁真是大不如前了,一个少阁主,竟这般不知礼数。
曲舞不和他纠缠,起身上楼。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曲舞的火气彻底上来了,她掏出一根银针,狠狠地插进周景然肉里面。
周景然吃痛,用力扇了曲舞一巴掌。声音之响亮,让屋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朝他们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