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感觉,李煜曾经是个极为理『性』的人,对这套东西嗤之以鼻。
不过,人都能穿越了,在别的事情上也得看开点,万一这种感觉真有效呢?
良久后李弘茂才语带窒涩的道:“六弟,恭喜了”
“二哥,你何必拿我开心……”
“六弟,”李弘茂说到此处,忽然挥了挥手,正厅中服侍的下人纷纷离去。
偌大的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空『荡』『荡』的布置摆设也藏不住人,李弘茂还是小心的环顾了四周,然后将他拉到一个远离门窗的角落,站定后道
“六弟,你昨日这话不管是蓄谋已久还灵机一动,对承旨这个职位是志在必得还是无意所获,我都不想知道了,二哥只想告诉你,这个位置只怕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坐,当然我若说劝你辞了去,你不会听,换做我也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放手。只是……”
他叹了口气:“有些话,二哥确实无法明说,只是提醒你,既然接了这个位置,只怕从此后有些事情便身不由己,你要记得,遇事切记三思,切莫以为这是一个好位置;
还有五弟昨日也说大哥是个好人,良佐不善言辞,论智慧较我们几个也有不如,但有一点我们却不如他,他心底纯净,又自幼钻研道藏,实在是个纯人。”
“同样一个人一件事,落在他的眼里更能看本源来,而你我乃至大哥这种聪明人,则会陷入『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困境,所谓愚者失于自信,智者『迷』于多心;
我和大哥一起长大,他小时候和你我差不多,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能猜到一点,也只是以管窥豹,所以也不同你说了,日久见人心吧,但无论如何总要记得,你们是一母同胞。”
“你们?”李煜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洞,李弘茂也是钟皇后嫡子,这个时候不应该用“我们”才是么?
“聪明啊,倘若是良佐便未必能察觉出来,你就不同了,所以我也更担心,之所以说你们是因为,只怕我的身子已经拖不了太久了……”
“二哥,你莫吓我,也莫吓自己,现在只是天气转冷,你身子弱自然有些不舒服,你多在暖阁呆着,以后这考校也别来了,什么时候我趁圣人心情好和他说说,然后再去找母亲,我们一块儿向圣人进言让他在冬天便免了你的差事,等春暖花开再说……”
“六弟,你心地纯良,又信释迦,有些事情本不想告诉你的,倘若二哥身子争气,便能将很多事情扛下来,让你们你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但昨日澄心堂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七弟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让我改了主意;
今日所有的事情你都要记住,终有一日你会豁然开朗的,这个只能靠你自己悟,别人教是教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