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哼”李景逷直接用鼻孔往外喷气,“找他们?不是自讨苦吃么,反反复复就是甘草黄芪黄芪甘草的,大病不敢治,这种治不死的小病就成了他们显能耐的地方,把完脉不背个一盏茶时间的古医书,都不会开口说人话,我这一点点癣,落到他们手上定是加倍卖力,忌口忌酒忌『色』,最好是弄到山上的庙里去吃三个月长素……这病不会要人命,太医院才真要命!”
李煜见他说的愤慨,不由暗自好笑,心中一动想到上辈子看到的一句话来“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光禄寺茶汤”
“嗯?”李景逷见他忽然岔开话题,念出一串合辙押韵的词儿来,一时还不了解到低是什么个情况,但依稀能感觉到这三样间存在某种联系,“还有呢?”
“太医院『药』方。”李煜面无表情的翻了包袱……
“啊哈哈哈哈哈哈”李景逷是个极聪明的人,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笑得从椅子上溜了下来,李煜无奈只好上前去搀他,李景逷甩开他伸去的手,索『性』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狂笑“光禄啊哈哈哈寺哈哈哈哈的茶哈哈哈哈哈汤,太医院哈哈哈哈哈的哈哈哈哈『药』哈哈哈哈哈方,咳咳咳,你要笑死我啊”
“你和太宁倒真是一对活宝啊”李煜扶额而叹,只好在旁边看着他,过了好久,李景逷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依然大笑不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刻薄了,翰林院的文章和武库司的刀枪也就罢了,这最后两样实在是……”
李煜心里也在吐槽“这明朝的笑话怎么往前好几百年还是那么有效,尤其是后两条,看来这皇家日子也确实没想到的那么好”
这是四句话是明朝人口中的四大没用或者四大样子货,前两句无非是说翰林院总写官样文章,武库司的官作军械偷工减料等等,但好歹还算各司其职勉强够用,二人对后两句实在是感同身受,光禄寺,不但要负责大内饭食,还对应着各『色』祭奠用餐和时令吃食;
比如今天人日,宫中也是有七宝羹的,只是留意楼的做法显然是几个灶台同时开火,分别烹制,最后汇总调味,吃到嘴里各菜有各菜味道,而宫中的七宝羹估计就是大锅开了直接煮熟……
难怪明朝《五杂俎》中说:“今大官进御饮食之属;皆无珍错殊味;不过鱼肉牲牢;以燔炙酿厚为胜耳。”
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光禄寺所进的御膳就tmd没什么珍馐美味,无非是鱼和猪羊牛肉这些常见肉,猛炖猛烤后加上大把撒调料”
当年看到这条时,李煜菊花一紧蛋蛋一痛“这tmd不是大明朝的食堂菜么?老子吃了四年就已经痛不欲生,明朝皇帝一吃就是一辈子,难怪变态那么多……”
还是自己老子聪明,专门弄个尚食局出来,不过他自己是爽了,可儿子们却享受不到这种福利待遇……
李景逷边笑边挠“你这损的痛快是痛快了,但我这怎么办啊,要不明天去玄真观观礼的时候问问道士去,看看他们有否偏方?”
李煜想了想了道“也不用找道士,我没事翻书倒是见到过个方子,倒也简单,用硫磺泡水洗澡可治全身癣,你这胳膊上一点,不如用硫磺舂捣成粉调麻油涂上,应该有效。”
李景逷也是博学之辈,一想也是,硫磺向来被用来治疗各『色』皮肤病,自己的症状也算太严重,索『性』试试。
二人下了酒楼径直往『药』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