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上半阕也就罢了,这下半阕单以诗情而论,吾不如也……”徐铉『吟』诵完后,竟然显得有点沮丧。
周宗却还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他知道对面这只中年狐狸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念了两句诗的。
果然,徐铉随即笑道“君老当年也是风流满天下的人,年过六旬还能喜得千金,实在令我等拜服,以君老之见,这下半阕词如何?”
“你都自叹不如了,何必问我?”
“我是说,君老,这下半阕词所述的艳糜之处,若非亲见,常人单凭闭门造车可做不出来啊。”
“再有,这位安定王身边有个角『色』奴婢倒是不假,但却说是不愿意从他……你看?”
“这?事关天家清誉,你可莫要『乱』讲……”周宗眉头皱起来。
“君老,此处就你我二人,我直说了吧,那日餐霞楼上太宁公主略有过量,微醺之后,神情举止,和这下半阕词中所写的倒是神似至极!”
“你可有依凭?”
“君老,我这双眼睛,你还信不过么?”
“这倒也是,圣人估计也看出来了吧?”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周宗已然信了七八分。
毕竟二人年纪相当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不是血亲。
“哎,我们这位圣人天资聪颖,比你我是强多了,虽然不『露』声『色』,但我觉得他应该是有所察觉”徐铉托着拂尘道。
随即顿了顿又道:
“听闻君老,有一掌上明珠,名唤娥皇,今年一十四岁,待字闺中尚未许人?”
“这……圣人可会同意?”
“君老,倘若您是圣人,知道自己儿子和义女感情深厚,此刻外间有一重臣试图嫁女与皇子,当会如何处置?”徐铉眯着眼睛笑道。
一句话。
天(qi)家(dian)无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