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宁王则故意分别在这三组人的面前略略停留,东张西望一番,好似在找人,随即快步往李煜处奔来。
他跑出才没几步,忽然街上之人一哄而上把这三组人齐齐围在中间,随后便传出各『色』嚎叫,诸如“快来,这厮偷东西!”
“哎呦,我的钱囊不见了,这是给我娘卖『药』的钱啊!这小贼着实可恶”
忽然其间还夹杂着一声凄厉的女声“莫让这挤神仙的宵小跑了,元宵过了都有一个月了,还他娘的想挤!”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好一条黑壮汉……呃……『妇』人
只见她年过四旬,膀阔腰圆,面若锅底,铜铃大眼,血盆大口,正劈手揪住一个精干的青年后生。
那后生生得眉清目秀,腰杆挺直。
之前李煜也曾留意过,此人应该就是军中出身。
结果落在这胖大婆娘手中,竟是没有一丝还手之力,只是面皮涨得通红,口中不住喝道“你这『妇』人,且放手,放手。”
那黑壮『妇』人显然不会如他所愿,后生眼看不成,便顺手去去扭那『妇』人揪住自己衣领的胳膊。
后者岂能让他得逞,也不见如何动作,三扭两扭便后,胳膊肘一用力,将这后生夹在自己腋下,后生反复挣扎却没半点效果,眼看面『色』憋得通红,额头都有些发紫来。
“老娘冰清玉洁一辈子,被你这狂徒毁了名声,这事儿没完!各位说是不是?”黑壮婆娘显然是西市里的老人,她一张嘴,一旁便有不少无赖子跟着油腔滑调的起哄。
“张大娘,你手下轻些,这后生身子骨不弱,但碰到你这样的只怕也得要糟!”
“正是,正是,张大娘,你真看上人家后生也别用强啊,请回家去,先饿个三顿饭,猪鞭猪外肾好好煮上一锅,吃下之后,你把门一『插』,保你满意!”
“张大娘,你手下且轻些,再有一盏茶的功夫,这后生只怕要被你活活夹死”
“你们,两个兔崽子也敢看老娘笑话,从今完后,别想从我的摊子上赊出一钱肉来!”张大娘吼道。
“别别别,大娘您最好,我们就是说笑”几个无赖子赶紧赔笑脸道歉。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老娘按住这登徒子,捆上再说!”
“不不不,大娘,你真要糟蹋这后生?”一个无赖子,怯生生的道,他样貌算是不错的,此刻有了兔死狐悲之感。
“放你娘的屁,你再不来帮忙,老娘天黑后『摸』到你家去!”
“妈的,你这登徒子,看老子怎么捆你!”那无赖吃吓,赶紧上前帮忙,三两下就把人捆的和粽子似的。
“怎么样,本王在这西市上还算略有威望,片刻之间便让这三组人,一个都跑不脱!”
李煜此刻嘴角抽筋,“王叔,真是路子野,如此女张飞,雌典韦都认得,何不重金聘了做保镖?我观她容貌雄壮,就是在军中也是一条好……呃……『妇』。听这意思,此女是屠户?”
“嗯,据说当初也不是这样,后来老公病死,又欠了别人的债头,只好亲自『操』刀杀猪摆肉摊,我帮她还过几个钱,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