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这,这可使不得……”李煜赶紧推辞。
“有何不可?德昌宫本就是皇室内帑所在,你愿意将股权分给弟兄,并且提前支红,足以证明你的孝悌之心,如此为父自然也要帮你一把。”
“这一万贯钱,用来开东都,西都的铺子应该是够了吧!”
“够了,够了,这,这太多了,孩儿估计有个六千大概就差不多了,不过这个孩儿也不很懂,还得找五叔和潘诚厚商议。”
“行了,多下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烈祖有言不得对皇子大加供养,你们的月规钱也确实不多,你自己开个买卖倒也挺好,还给弟兄们增加了月入。你明日拿着这旨意去德昌宫找刘承勋,他自会晓得该如何做。”
“那,那孩儿多谢圣人了。”
李煜满心高兴的磕头谢恩,这可不是装出来的,一万贯啊,就这凭白到手了!
被迫着散出去部分股权这固然让人不爽。
但却换来了李从善的失宠,并且让李璟对自己刮目相看,这一进一出之间的收益之大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计算。
当然,仅仅因为这一件事情就指望李璟把李从善打入另册,按照李煜穿越后对自己老子的了解,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璟诗酒风流是不假,对人宽厚也不假,甚至说仁慈善良也不为过。
但在宫廷的权力斗争上,李璟似乎换了一个人,倒不是说突然就心狠手辣起来。
而是像个高明的棋手,精于算计,往往一招之后还跟着好几手变招,不管对手如何应变,他总有现成的套路。
或者说李璟对自己手中的资源利用达到了极致水平,仿佛周扒皮之于长工,总能变着法儿从各种不可能的角度榨出尽可能多的油水来。
所以,李煜敢确定,自己的宝贝弟弟只是暂时失宠,只要自己活蹦『乱』跳一日,这个弟弟就是悬在自己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虽然这个词在上辈子几乎被各『色』作者用滥了,但只怕很多人都不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本身就是一把非正义之剑。
剑的主人狄奥尼修斯是僭主,李璟这个位置得来也见得伟光正。
而且李璟给几乎所有和帝位有关的人,脑袋上都挂了这么一把大宝剑,自己显然也不能免税啊。
但好歹暂时可以轻松一阵子,不用担心这个愚蠢的弟弟再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打『乱』自己的交不了。
现在又添了这一万贯的现钱,买卖做的一点都不亏。
唇华铺子横空出世,日进斗金,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独角兽”企业,由自己和李景逷两个创使人发起。
虽然前天被『逼』着无偿稀释了部分股权。
这事情被李景逷晓得后,他笑得打跌:“这就叫放干股出去了!你还是嫩啊,看看王叔我,只收不放,日子过的多么逍遥”。
“呵呵,要是那个野蛮丫头知道,我们兄弟几个都有干股了,而她没有,你说她会怎样?”
保宁王冷汗直冒,但还在强自嘴硬“你们是姐弟,她当然找你下手。”
“话是不错,但大哥,二哥都拿了一成的股子,太宁肯定要比他们多吧,我现在手里总共才一成五,嘿嘿,王叔……”
保宁王“……,不行,我是出了名的只收不出,我不会对这种挑衅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