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些人自己心里也明白,便私下找到老潘说项。
他们年纪多在三四十岁,年富力强,若不是下面缺了点什么,放到六部做个郎官也都是够格的,眼下只待从德昌宫出来后便直接转到澄心堂,如此一来,李煜麾下的势力便又厚了几分。
除此之外,李璟还塞了几个善于隐匿行踪的内司者进去,美其名曰是保护潘诚厚,但实际上却是直接听老潘调遣,用以做些不方便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七日后,乃是五月二十六,乃是太宁生日。
自从李煜向钟皇后建议让太宁也一块儿来听史虚白授课后,两人倒是每日都能见面,虽然李煜日常事务繁多,私下相处的机会越来越少。
但相互爱慕的少年男女,平日若是能多看对方一眼便也觉得心中欣喜无限。
眼下也算是同窗就学,虽然梁祝的故事还没见踪影,二人心中所感也非寻常。
史虚白授课完毕后便自行离去,他狷狂但却不蠢。
这俩小孩掩饰的很好,在澄心堂里不虞有他人窥伺的情况下,二人神情放松,彼此眉目间流『露』出的真情实感,自有一番动人之处。
史虚白到了这把年纪也将世情、人情看得通透,表面上假作不知,私下却有意无意的给他们制造些方便,比如授课以个时辰,往往讲了三刻便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去。
或者在讲到诗词歌赋时,索『性』自己跑到隔壁房间高卧而眠,把讲课的重任扔给李煜。
美其名曰“诗词之道,大王生而知之,单以诗名而论,远胜虚白,自是不敢为师……”
于是李煜往往假借授课之际,悄悄说些温存话,甚至稍有亲昵之举,在这种场合下更是别有一番刺激之感。
今日史虚白知道是太宁生日,一个时辰的课硬生生的在半个时辰内全部讲完,布置完作业后便双手往身后一背,扬长而去,说是找樊斌去研究那些青铜器。
李煜见状自然是满脸笑容的恭祝先生走好。
待人一走,他三两步跳到太宁身边,顺手将她纤腰一抄,温暖的身体顿时自动扑入他怀中,两人也不说话,只是相拥在一起,彼此感受心跳和呼吸,一时间气氛宁静和粉艳。
过了良久,李煜略略松手,在太宁额头上轻轻啄了下后,方才和她分开:“今日乃姐姐生辰,特地备了两样事物”
说完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紫檀盒子来交给太宁。
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小小的玉器。
太宁将玉器拿起仔细端详,一根手指粗细的玉棍,看『色』泽便知道由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制,细腻温润,以手触碰微觉其凉,又不彻骨。
这根玉棍装在一个小小的银制支架上,棍子可以滚动。
“这是?”
李煜捏着手柄将玉棍在太宁面上轻轻滚动,“每日晨起和睡前以此物滚动百次,当能让面上皮肤细腻紧绷……不过我小姐姐脸上已经像是剥了壳的鸡蛋那样了,再用此物怕是也没太多意思。”
“呸,又来花言巧语,哄我开心……”太宁剜了他一眼,目光中却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