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说朗州,毒疯宋齐丘,这等丰功伟绩和刘承佑的心机手腕比起来,类似中国足球对巴西(男足)。
……
“阿嚏”东都大营中,李弘冀毫无风度的打了个喷嚏。
“究竟是谁在惦记本帅!”他嘟囔了几句。
“这天下惦记夫君的人可太多了”徐婉儿笑道
“噢,你倒说说都有谁?”
“哼,明知故问,别的不说,江宁城里多少姑娘的一颗芳心都系在夫君身上,只要夫君开口多少名媛淑女愿意自荐枕席呢”
“婉儿,此话今后莫再说……,你我相识本就前世姻缘,我是粗人,山盟海誓不会,但从那日见你后便知道,这辈子,这辈子……”说道这儿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却莫名有点发红。
“夫君”徐婉儿的声音有点哽咽,站起来蹲在李弘冀身前,脑袋枕在他的膝盖上“婉儿,何其有幸!”
“你怎的如此婆婆妈……”话还没说完,李弘冀顿时自知失言,赶紧讷讷闭口。
“噗嗤”徐婉儿被逗笑了。
抬起头来看着这位威震神州的杀神,眼中尽是温柔。
不单她眼中缠绵万千,李弘冀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人成婚已久,却恩爱如初,此刻静静相望便觉得时间若是永恒该是多好。
徐婉儿之所以抬头有一小部分原因也是想看到这让他安心不已的目光。
她自负美貌,当日也曾想过以『色』事人,结果却换来李弘冀的真心相待。
只是私下里,李弘冀也曾在她耳边轻言,“飞花拂面,嫩柳垂肩,不若卿之一笑,醉死其间,死得其所……”。
曾经她虽然贵为公主,却极少展颜。
自从嫁人之后,却越发天真娇媚起来,笑容越来越多,越来越甜。
她知道,自己自幼爱笑,现在在这节帅大帐之中才能感到安心笑起来更是越发粲然,而且她更喜欢看到眼前人深深陶醉在自己笑容中的样子。
每当此时,她总有瞬间的心志失守护,什么荣华富贵,天下争雄都抛在脑后,能与夫君过上那“牛羊自归存巷,童稚不识衣冠”的田园生活。
徐婉儿本身颇精音律,这也是一个贵族女子所具备的基本素质,李弘冀虽然整天甲胄在身,但徐婉儿知道,他在琴棋书画上的天赋,只怕还在自己之上,只是因为忙于军政大事,才无瑕顾忌。
倘若两人真是一对田舍翁媢那该多好啊。
男耕女织,子女绕膝……
瞬间心中便是一痛,痛得她几乎掉下泪来,灿若春华的笑颜也瞬间黯淡下来。
是啊,子女绕膝,这对常人来说是多么平常的事情,但对他们而言却难如上青天。
李弘冀虽然面上从不说起,但徐婉儿从一个女子的角度能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内心,不管是作为一个拥有近乎割据势力的军阀,还是一个热爱妻子丈夫,李弘冀肯定是想要个儿子,徐婉儿甚至偷偷在他的算袋中发现一个极小的木雕观音像。
要知道太子爷可是从来以不敬鬼神而闻名啊。
所以方才她才出言试探,想劝他纳妾以延续香火,虽然从妻子的角度来说,这无异于挖去自己的心头肉。
可只要能看到他开心些,这点代价又算什么呢?
“婉儿,婉儿,怎么了”李弘冀察觉到情况有异。
“节帅给个说法吧!”柴克宏一撩幛子跨步进入,“哎呦,卑职告辞”
“回来!”身后一声大喊,柴克宏顿时像中了定身法。
徐婉儿脸上一红,几步溜到帅座之后的帐子里去。
“节帅……,是卑职不好,进来前没叫门,可你放心,卑职什么都没看到!”
“闭嘴!”
“说吧,何事!”
“你这泼才,怎么哑巴了”
“节帅不是让卑职闭嘴么”
“我看你是欠鞭子!”
“节帅饶命”柴克宏夸张的叫了句。
随即面『色』严肃起来,“节帅,弟兄们托我来请节帅个主意,眼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吧”
“节帅,眼下是好机会啊,天雄军天下无敌,又唯节帅马首是瞻,倘若节帅有意……”
“怎么了,我等得,你们却等不得?”李弘冀瞪着眼
“节帅,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是军心”柴克宏并不怕他。
“哼,没脑子!”李弘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