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一笑,并不正面回答,摆出一副若有思索的状态,将那日忽悠马希甲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节帅的绰号可曾记得?”
“边和……”魏虞候打仗勇猛,但日常有两缺。
第一缺心眼,第二嘴上缺个把门的,两厢一加,顿时又脱口而出……
“是了,须知arhat有移山填海之力,节帅虽然尚未尽全功,但已然有小成,只是他有好生之德,故而密藏不示人,仆自幼学佛,颇有心得,并蒙节帅青眼有加,得授此法”
“怎么还又外国话啊?”所有人都在默默吐槽。
但出于自尊心的趋势,又不好直接发问。
张祖德和李欣收是科举出身,自命学问精深,儒释道耶无所不通,虽然对着安定王称臣,但文人的臭『毛』病发作起来,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没自己有文化,故而张不开口。
三个虞候也识字,但心思已经飞到“移山填海”上去了,觉得节帅这有这门手艺的话,今后在他老人家麾下打仗可是要省力的多。
最后……
“请教大王这arhat是何意?”冯正德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梵文,阿罗汉之意,本王自幼学佛,倒是念惯了……”李煜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顺便给众人提个醒,自己精研佛学可不是随便吹牛『逼』的。
他精通造谣,知道越是在小细节处越是要『逼』真,这样的谣言才有足够的可信度。
另外在任何年代,说话的时候嘴里扯几句洋文,都能起到提升b格,增强说服力的作用。
倒不是说崇洋媚外,而是人的固然心思,同样鸡汤,从父母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如从营销号笔端洒出来更让人信服。
人是奇怪的动物,很多时候,会陷入神秘主义的怪圈,对距离越远越无法了解的人或事却抱着莫名的信任。
当然诸如那种“我们需要cash”“或者这是本地的local公司”之流的傻缺说法不在此类。
“原来如此”!
众人点头不已。
现在李煜对造谣大法的运用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可谓瞎话张嘴就来,还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
这不,雄武军最近士气大振,总觉得自己就算对上天威军也能打一打,而不是以前那样看到对方就有点腿肚子转筋。
原因便是武昌城中李煜让俞签和郭刚德二人到处放风讲故事,诸如伪汉境内虎鞭价值百金,太医到处搜罗,刘承佑大婚多年没有子嗣,却整天和杨邠、史弘肇、冯道三个须发皆白半老头或者老头混在一起,莫不是三树梨花就海棠?!
现在华夏还没养成视**为大风雅的习惯,国人说话一点都不遵循lgbt的政治正确,一时间刘承佑的名声在南唐坏到了极点,而且还有着不断向四周扩散的趋势。
起码江宁、成都、长沙的书店中屡屡出现的各种记载着刘承佑个人隐私的笔记,卖得如火如荼就很能说明问题。
眼看大多数面『色』『露』思索之『色』,少数几个机灵的已经开始眨眼睛,仿佛觉得自己『摸』到了重大机密的边缘。
李煜又加了把火
“可曾记得朗州城外的青山,被崩去一块?”
这样一来,大家神情一变。
一次那可以说是运气好,但连着两次,那就是有人为因素了。
这两件超自然事件,让这些雄武军将士印象极其深刻。
这些事情,可是日后吹嘘的极好材料啊。
当时便有那心思灵活之人问道:“大王,那山崩地裂之能便是由此咒语所引出的仙法而起?”
“对,也不对,这里面其实是节帅炼出的一种火丹,名为大唐至大丹,在施用时,如能配和咒语,更能起到威慑敌军的作用”
“可这丹『药』,我等不会用啊,而且动不动就崩掉一座山头,吾等要是用了,岂不是……”
“本王和节帅可是不顾惜尔等的人么?所以才让几个内官,将此物威力缩小,变得可由单人施用”
“现在把尔等叫来,一来是教会你们如何用,二来也得让你们的坐骑习惯如此巨响,现在每人都找几块破布将马耳朵塞好!”
“是”
呼啦啦众人散去,一会儿又都回来了,塞个马耳朵本身也花不了多久。
此时刘忠也满脸刷白的,带着几个小太监,抬着木箱走了过来。
到了面前,放下木箱对李煜道:“大王,已经完成了,只是此物实在是危险,大王还是退后些吧”
“此物是节帅所炼本王加以改进,怎么会有危险,行了,那些铁匠就交给你了,只有两三个时辰,一定要把东西做出来,粗糙些倒是没问题,但一定要快要多,所需物资人等听凭你调拨!”
“是”
众人看着木箱内,垫了不少细麻布,麻布上放着若干铁罐子,铜罐子,大小不等,但大致和他们的拳头粗细差不多。
“记住,此刻起,严禁烟火!”
李煜面『色』严肃。
“任何人未经本王许可不得擅动火种,违者问斩”
“林天朝,这事便交由你监督,有违反者,直接砍了便是”
“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