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大惊失『色』!
他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刺客当街行刺!
高从诲请他入城,各项工作都做的颇为细致,以至于路边虽然百姓欢呼不断,但也都有军士在弹压秩序,倘若有敢越雷池者,水火棍或者刀鞘劈头盖脸的砸上去。
至于路边店家,李煜之前也看到不少窗户边,都站着衙役或者身着禁军服『色』之人。
李志生也特地表示,今天路边之人都经过检查,一律不得携带兵刃。
作为一个现代人,李煜对暗杀非常陌生,虽然书里常见但缺乏足够的感『性』认识。
只有穿越后,尽管弄死了宋齐丘,但也不算是暗杀。
所以,对这种血腥的做法完全没概念。
此时承平日久,政治暗杀不再像三十年前那么肆无忌惮。
李煜也是疏忽了!
本来李煜是要请李志生一同登车的,结果老头子死活谦让,连说不敢僭越。
眼下车上只有他一人。
眼看那道黄光直冲胸口而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看这速度和带起的恶风,只要挨上肯定讨不到好去。
李煜刚才在cos人民领袖,瘾头还没过完,就看到这么一出,顿时魂飞魄散!
“嘿!”只觉得身边传来一股大力,李煜被带的往边上一扭,整个人坐倒车上。
而那道黄光则直接撞击在他方才站立之处。
“咚”一声,直接砸穿了车板。
“噗”的直接『插』入地下。
定眼儿一看,赫然是一根哨棒,此刻棍尾还在微微颤抖。
“大王!”张小松脱口而出。
方才他骑马贴着辇车而行,发现情况不妙,来不及阻止,只能伸手退了李煜一把。
“本王没事!”李煜被吓得腿软,正要站起来。
张小松却道“不可”随即整个人跳上车来。
顺手想将哨棒拔出来,不料第一下竟然失手了。
张小松面上一红,猛吸一口气。
“嘿!”
终于将哨棒拔出。
棍头一尺前后俱是泥土,可见投掷力气之大,张小松在棍头搓了几下,泥土掉落,入手处一片冰凉。
李煜见状也伸手『摸』了『摸』,“好啊,生怕仆不死,还包了老厚的铜皮。”
甭问,若不是方才张小松这一推,自己小命肯定是交代在这里了。
此时,负责辇车警戒的南平官兵也紧张起来,其中颇有几个好手,直接往春风楼的二楼窗户一指“围起来!攻上去!抓活的!”
“末将褚彪,戒备不严,让大王车驾受惊,罪该万死,眼下儿郎们正在捉拿凶徒,定要审个水落石出来。情况未明,为保完全,要冲撞大王了。”
说完一挥手,上来几十人将辇车团团围住,还有几个小校,爬上车来,分四面站定。
“脓包!”张小松骂到。
褚彪,面上一黑,随即又是一红,喉头蠕动几下,最终还是冲着张小松一抱拳“张将军教训的是。”
张小松乐了,“我是大王的跟班,当不得将军,现在赶紧让军兵衙役,将路边看热闹的人驱走,之后路途中临街的窗子全部关上!不!都开着,每扇窗前都站四个军兵,你们这点人应该有吧!”
“多谢提点!”褚彪听了眼睛一亮就要去照着去做。
“慢!”李煜慢慢的站起来。
张小松神情紧张“大王!”
“哼,这种卑鄙的伎俩阻挡不了大唐对南平的情谊!”李煜随口说道。
“接下来,只要加强护卫便可,不要赶走民众,也不要站什么窗口,不扰民,不折腾才是王道……”
“王道?!”张小松和褚彪顿时一愣。
“这……”二人心中俱是一惊,王道就是帝王之道啊。
李煜在这种场合下说出这种话来这是自言其志!
张小松想的的是,“大王这是不拿我当外人!”
褚彪是褚大成的儿子,此刻想的更深了一层“遇袭而不慌,自言志,还是在我这个外臣面前,是了,这是要让我转告国主!马楚有众驹争槽,唐国虽然兄友弟恭,但这位六皇子只怕也有自己的心思了!是了,如此要紧事情必须马上告诉国主!”
“王道……”李煜自己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