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未彻底褪去的、堪比过期鲱鱼罐头的酸臭味，却是顺着他的呼吸，充斥了他的整个鼻腔。

“呕...”

老九眼珠子不禁一瞪，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喉间发出了一阵干呕之声，逃跑的动作都迟缓了许多。

而趁着这个间隔，已经拦截住飞镖攻击的叶雨柔和胡地，同时向老九发动了念力。

两者合力所凝聚出的强大念力，即使老九有所准备也难以抵抗。

更别说他现在胃里正不断翻江倒海，鼻腔的酸臭味开始上头了。

周身刚凝聚起的幽绿火焰，都没来得及进行抵抗，就如同小火苗一般直接被念力给摁灭。

然后老九整个人就直接被按倒在地，被彻底制服了。

“唔！”

因为方才嘴巴是张开的，所以在被按倒的过程中，老九不小心吞吸了一大口瓦斯弹打出的‘嗝’，直接就翻起了白眼。

在恍惚之间，就如同人临死前会产生走马灯般的回忆一样，他也想起年轻时候的一段记忆。

...

...

“一顿三餐不能少，老八秘制小毒堡。”

那时看着还很年轻的老八，将一团被两片面包夹着的黑不溜秋、并散发着恶臭的玩意儿，津津有味地塞进嘴里。

“哥，你这吃的啥啊？”

老九捂着口鼻，一脸嫌弃地问道。

“我自己做的汉堡，这肉排用料可丰富了，有毒壁虎、毒蝎子、毒蜘蛛、毒蟾蜍、毒蜈蚣，五毒俱全呢。”

老八一边咀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转头对他说道，“老九，你还没决定好要修行的功法吧？要不你也像我一样学‘蟒吞毒术’好了，只要你能下得去嘴，你的修为就能蹭蹭长。”

“我才不要，这看着好恶心，我可吃不下去。”

老九连忙摆着手退了两步。

“不吃苦中苦，怎么当人上人！”

老八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一眼老九，然后拿起一坨褐色的泥状物，用两片面包夹了起来，“这是我新研发的小毒堡，看哥给你干一个！”

“奥利给！”

老八将手一挥，直接将小毒堡塞进了嘴里。

“呕！”

不过下一刻却是直接翻起了白眼，喉间发出了一阵干呕之声。

“哥，你没事吧？”

老九焦急地上前拍打着老八的背部，“你别吃了，快吐出来吧！”

‘啪！’

老八赶忙儿拍开了老九的手，眼里蓄着被熏出的眼泪，强忍着将嘴中的小毒堡吞了下去。

略微缓了一小会儿之后，伸出舌头将牙齿上沾染的褐色泥状物舔下之后，才开口说道：

“咱们只是家族养的死士，家族根本没把咱们当人看，要是想活命，咱就得拼命，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你明白吗？”

“...”

那时的老九没有答话，只是紧紧地抿着嘴。

后来他仍旧是没能狠下心，像老八那样选修‘蟒吞毒术’。

不过倒是选了一门修行艰苦度仅次于‘蟒吞毒术’的毒功——‘幽火毒术’

...

...

‘如果当年我能狠下心，像老八那样选修蟒吞毒术的话，现在应该就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栽了吧...’

被瓦斯弹的‘嗝’味熏得快晕过去的老九，心中涌现出了些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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