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章程跟上闵姜，象个影子一般。

又把左旋宇力微微启动，将灰尘的波动吸去，尽量使人看不出端倪。就算有人发现，章程也大可让他脱力昏迷。

非常幸运，现在的万灵门连金刚期都很少，通过重力河桥时，两旁的卫兵完全没发现闵姜身后跟着个虚影。

阵罩打开，闵姜一闪而入，又拾阶向上走去。

熊明进级之后，重建了万灵宫，副楼没有了，但新修的主楼极为宏大气派。

跟着闵姜进了几道门，又上了两层，才来到她宽大华丽的卧室。

章程找了把雕花大椅落下，静静看着她收拾更衣。

闵姜当年的轻盈已不在，步履沉重，可能是遭逢大变的原因，一进万灵宫，气场一下就落了下去，还为找不到东西而摔了衣服。

当年让人心动的少女再也回不来了。

章程暗中长叹。

坐了许久，闵姜上床睡去。

一时心情万分复杂。

见还不是不见？见，又能如何，自己还是她的杀夫仇人。尽管熊明之死是咎由自取。

不见，等于是见了。

最后，章程决定不破坏心中的美好回忆，不现身。

对于眼前的女子，当年的章程可是愿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而现在，闵姜心情低落，功力也低，自保都不足。

章程决定：给闵姜传功。

随着丝棉滑落，闵姜白晰的手臂无力垂下，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章程启动了左旋宇力。

悄悄靠近，心里砰砰直跳，轻轻抱起这个当年连手都舍不得牵一下女子，走向了洗澡间。

又轻轻放下，除去了她的睡袍。

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曾是多么想与她合二为一。可惜，闵姜有她自己的选择。

当年的无极不过是从偏远地球来的出窍仙人，而闵姜家世惊人，有众多的追求者，说她挑花了眼也不为过。

在追求者之中，无极貌不惊人，也远没表现出后来进级化虚，飞升大神的潜质。

也许，后来闵姜后悔过。因为上次章程潜入万灵宫中，明显感到了她的动情。两世为人，相同的气质太多。

然而，那又怎样，一切都已经过去，过去了便无法重来。

章程长叹一声，盘腿坐下，专心给闵姜传起功来。

三个多时辰后，章程双手一抱，收了功。

自己已尽了最大努力，闵姜才勉强从金刚中期进到出窍初期。当年闵姜就是金刚中期，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有进级，不知她都做了些什么。

稍微让章程激动的是，当年的闵姜又回来了。

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端庄贤惠，还有，一样的香味。

气手托起闵姜，章程仔细给她清洗干净，又穿好睡袍，才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趁闵姜还未苏醒，章程用字条写下了真龙鳞甲的用法。

真龙鳞甲可以认主，认主后，可以在对战时变幻出无数鳞甲包裹全身，防护能力比辟易犴甲还强，是上界灵宝，不知为何沦落到先天界。

有出窍初期修为，再加上真龙鳞甲，只要闵姜低调生活，安稳过这一生应该没多大问题。

能做的，只能如此了。

章程写好后，将纸条放到枕边。又端详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轻轻吻上了闵姜额头，将那股独特的香味深深刻在脑海中。

万灵宫桥上，大阵一闪，两个卫兵脱力倒地。等两人醒来时，摸着头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好又持枪站好。

万灵宫中，闵姜慢慢苏醒，突然象意识到什么，一把摸住胸口坐起，四下惊恐地打量，随即，又眼露惊喜，一飞而起，欢快地飞翔起来。

又把天眼将万灵宫中细细巡视。

最后，眼光落到枕旁。

“龙甲”下面压着个纸条，拿起看过，一把将纸条和龙甲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