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不信，又用蚩尤灵尊试了一次，果如尼奥所说，完全不能控制灵银陷阱。

肯特那边发生了骚动。几名忠于摩罗的守卫看了肯特播放的视频后，拒不投降，被愤怒的犯人制服缴了械。

因为空间是球型，所以几百双眼睛高高低低地望着章程和尼奥，他们从肯特口中得知了处境。

能否活着离开，只能靠眼前的这两位仙人。

众目期待之下，章程又试了气手、玄天飞剑，除了造成一些震动之外，完全无用。

灵银的无敌之名不是虚传。

也有犯人用夺来的激光枪，电离枪试过，灵银壁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绝望的情绪在空间中蔓延，如果不能尽快打开灵银，不用多久，这些犯人就会窒息。

章程怏怏飞回尼奥身边。

“尼师，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章程一阵时间没启动左旋宇力，尼奥恢复了一些，皱着的眉头也展开了，眼中也有了神采。

深邃地看着章程，传音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女娲的关系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章程一奇，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涅盘神仙的心思凡人很难猜测。不过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听他说下去。

原来，女娲就是尼奥的刑神。

尼奥在混沌界犯了天条，执行者就是女娲。

尼奥摇着头，“被抽走分魂的痛苦都比不上等待消散的恐惧。按惯例，我会被扔进黑天，在无尽的岁月里慢慢消散。永远处于黑暗之中，没有方向，没有声音，既不能吸能成长，又不能自我了结，黑天会慢慢将我的神魂一丝丝抽离，而且，这个时间无比漫长……”

章程看去，尼奥仿佛陷入回忆，瞳孔变得深不可测。

“你能感受的最长时间是多久？”尼奥传音问道。

“两世加起来，两百多先天界年吧。”章程答道。

尼奥苦笑道：“如果我被扔进黑天，这还不到死亡前的万亿分之一。”

两百先天界年只是混沌界处罚的万亿分之一？！

这个时间的确够漫长。想不到涅盘神仙犯了事，惩罚会这么严酷。

“所以，女娲放了你一马？”章程问道。

一万先天界年相比黑天中的惩罚时间很短了。

尼奥摇摇头，“不是，是我求了她。她才答应把我扔到这来，用左旋宇力看住我。如果你没来取走左旋宇力，我不知会被关上多少年。”

章程见尼奥沉浸于回忆，只好提醒道：

“尼师，这和我们现在被关在灵银里有关系吗？”

尼奥回过神来，看着章程笑了。

“有啊，我们可以等，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比如你老婆或是你那个徒弟。”

说了半天，只是寻开心！章程苦笑了。

哪知尼奥神色一肃，深深看着章程：

“这只是句玩笑话！我要说的是信任。”

尼奥接着说道：“当初女娲同意我的请求之后，只说我能否出来全看缘份。在漫长的时间里，我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所以才变得那么暴虐，但现在证明——女娲没让我失望。而当初，我并不信任她。”

说完，静静看着章程。

章程听出味来，尼奥绕了这么个弯讲故事，目的只是要章程信任他。

但信任了又怎么样，没人来搭救只能被困死。也许很多很多年以后，这里成为无极门的一个宝藏，只要谁进到化虚后期就能救出无极老祖，然后获得机缘之类。

但，这要等多少年，对眼下有用吗？

尼奥探听到章程的心声，默默伸出了右手。

“小子，你必须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