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翎太子这明显是在调和的话语,锦画堂直接一撇嘴,不屑地道:“他来看望我?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吧!”
揉了揉小姑娘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慕翎太子有些无奈地道:“阿媛,皇兄与他相交多年,虽不敢妄论对他了如指掌,但多少也知道些他的性情。他虽一贯寡言少语,但他本性真的不坏,他骨子里有他自己坚守的道义。”
“皇兄!你所看见的都只是表象罢了!等他哪天本性暴露的时候,就为时晚矣了!”见慕翎太子始终在言语间维护颜家那孽障,锦画堂急得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可锦画堂没办法与慕翎太子解释她上一世发生的那些事,即便解释了,锦画堂觉得慕翎太子也不可能信她,以至于锦画堂说来说去,也没办法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而慕翎太子见锦画堂始终坚持己见,同样忍不住叹息:“唉,你这丫头,为何总是针对初寒呢?”
靠座在鸾床上的锦画堂抿了抿唇,眸子里神色几经变换,终是沉着脸色道:“皇兄,你听我一句劝,别和他走得太近,至少别真和他交心。我总归不会害皇兄的。”
“你呀,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这次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母后不眠不休地守了你两日两夜。若非后来母后精神不济晕了过去,被送回了椒房殿休息,怕是你今日一睁开眼就要挨母后一顿训斥了。你就等母后醒来以后,怎么跟你算账吧!”见小姑娘说着说着,还沉了脸色,慕翎太子当即笑着岔开了话题。
果然,一听慕翎太子说起昭德皇后,刚还一本正经的小姑娘立马就焉了下去。
而事实正如慕翎太子预料的那样,昭德皇后一醒来听说凝胭公主醒了,立马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重华宫。
当时陈径行也在,昭德皇后先关心了下锦画堂的身体情况,在得到陈径行一句“公主身体暂无大碍”的回答后,昭德皇后立即开启了训人模式。
其实昭德皇后说来说去,大意也不过就那么几句:
其一:说锦画堂胆大包天,竟然敢举着簪子往她自己的心口刺,不要命了云云;
其二:说锦画堂脑子进了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当引路石,要是命搭进去了事情却没成又该如何云云;
其三:说锦画堂以后要再敢对她自己做任何会伤到她自己的事,昭德皇后就亲手打断锦画堂的手和脚,让锦画堂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云云……
昭德皇后就这样当着慕翎太子、陈径行和十几号宫人的面,将躺在床上的锦画堂足足训了一炷香的时间,生生将自以为脸皮厚的锦画堂训得狗血淋头、面红耳赤。
要不是昭德皇后也是熬了两个日夜后才醒,体力不济,怕是还能再拧着锦画堂的耳朵多训斥上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