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画堂一脸茫然的注视下,但见苏鸿志起身离开棋桌,继而朝着一脸茫然的锦画堂双膝跪下,以额触地,掷地有声地道:“苏某,叩谢公主大恩!”
说实话,锦画堂的确是被苏鸿志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愣住了。
古往今来,但凡聪明人,大多心高气傲。
苏鸿志虽没有高傲到“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地步,却也的确是位心高气傲的主。
锦画堂委实没算到,苏鸿志竟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朝她双膝跪下,俯首拜服!
“无需行此大礼,起来说话。”好在锦画堂也只是愣了短短一息就回过神来,忙伸手将俯跪于地的苏鸿志扶了起来。
“我虽答应帮你,但你大可不必如此。”将跪在地上的苏鸿志扶起来后,锦画堂抿唇朝苏鸿志笑了笑,斟酌着言词地道:“一码归一码,今日的事我若办成了,就当是你欠了我的。日后,若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苏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用锦画堂将后面的话说出口,苏鸿志就非常自觉地朝锦画堂拱手一揖,神色坚定地许下了承诺。
“坐。”得到苏鸿志的承诺后,锦画堂笑着请苏鸿志回座。
待苏鸿志坐下了,锦画堂又亲自提起桌面上的茶壶,为苏鸿志斟了杯茶,同时甚是和颜悦色地问苏鸿志:“说起来,你今年也该及冠了吧?”
苏鸿志很坦诚地点头,回答:“苏某是六月初五生人,及冠礼就在下个月初。”
锦画堂闻言,当即有些惊异地“咦”了一声,问:“你也是六月初五生人啊?”
锦画堂这话问得奇怪,苏鸿志难免好奇地反问:“还有谁是六月初五生人吗?”
这厢,就见锦画堂不慌不忙地端起她面前的茶杯饮了口茶。
放下茶杯后,锦画堂才笑着回答苏鸿志:“阿曦……嘉玉郡主也是六月初五生人。”
闻此言,苏鸿志了然地点了点头,抿唇笑了笑,道:“如此说来,嘉玉郡主今年也该办及笄礼了。”
苏鸿志这话才说出口,锦画堂就似叹非叹般地感慨道:“是啊!一晃眼,她也长大了,要及笄了……”
见锦画堂如此反应,苏鸿志有些不解地轻挑眉头,笑着问:“论辈分,嘉玉郡主是公主的堂姑姑;论年纪,嘉玉郡主也比公主年长几岁。可怎么公主这一声叹息,竟似显得公主是嘉玉郡主的长辈一般?”
苏鸿志才将他的疑惑问出口,就遭到了锦画堂的一个大白眼,还被锦画堂怼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疑问!不该问的别问,不知道吗?”
被锦画堂怼了,苏鸿志也只是笑了笑,点头应道:“是是是,公主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