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画堂将徐婉芝送到苏鸿志府上后,苏鸿志和徐婉芝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无事一身轻的锦画堂才悠闲了没几日,这糟心事就又上门了。
这日,锦画堂才带着芍药从宫外回来,连翘就迎面走过来,向锦画堂行过礼后低声禀报道:“主子,今日郡主趁着您出宫办事,跑去圣上面前,求圣上为她和谨言赐婚了。”
听见连翘的禀报时,芍药瞪了瞪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反观锦画堂,她甚是淡定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似讽非讽的笑,道了一句:“这事她的确干得出来。”话音一转又问了一句:“我父皇怎么说?”
连翘亦步亦趋地跟在锦画堂身后往前走,压着声音回答:“圣上没直接答应,给推了。圣上的意思是,当年是皇后娘娘做主接郡主入宫的,这些年也是皇后娘娘在照顾郡主的衣食住行。如今郡主有了意中人,这婚事也该由皇后娘娘做主。”
听完了连翘的回答,走在前头的锦画堂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她不会去找我母后的。”
连翘颔首应了一声“是”,顺着锦画堂的话往下说:“郡主从圣上那里出来后,就回明玉宫了。听说郡主一回去就将自己关了起来,连午膳都没用。”
“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及时来报。”在进入寝殿的殿门前,锦画堂如是回眸吩咐连翘。
连翘应了声“是”就束手垂眸地退下了。
等到连翘退走以后,芍药继续跟着锦画堂进入寝殿,又跟着锦画堂转入内殿。
在锦画堂去屏风后更衣时,芍药捧着干净的衣裳站在屏风前,终是忍不住不解地问:“主子如何知道郡主一定不会去求皇后娘娘呢?”
在屏风后换衣的锦画堂很有耐心地回答道:“这两年我母后潜心修道,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内宫的事情大半都是我在做主。也算是她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就是找我母后也没什么用,所以她才没去椒房殿。”
“可是……”芍药蹙了蹙眉,有些犹豫又有些忧心地道:“主子,这郡主心里一直这样惦记着那小道士,也不是个事儿啊!”
芍药此言一出,在屏风后换衣的锦画堂便是动作一顿。
须臾,锦画堂又继续换衣,同时吩咐屏风外的芍药:“晚间你通知阿麟,让他亲自去一趟白云观,问问谨言,在做天家的女婿和从军护国之间,他选哪个。”
既是锦画堂的吩咐,芍药自然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是。”
过了一会儿后,更衣完毕的锦画堂从屏风后走出来,开口就冲芍药叹了一声:“女儿大了,胳膊肘就总想往外拐。”真愁人!
见锦画堂蹙着眉头叹息,芍药也忍不住跟着叹了一声,似抱怨般低声道:“主子,这两年来您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奴婢都替您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