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旭太子笑容苦涩地问出那一句“你知道吗”时起,锦画堂就化身为了一个安静地倾听者,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去打断文旭太子。
直到这会儿,感觉到文旭太子已将他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一手撑在身旁的桌面上撑着侧脸的锦画堂这才摇了摇头,轻启唇瓣,道:“你这并不是中意,而是在意。”
文旭太子抿了抿唇,眉头轻蹙,问:“有区别?”
锦画堂连忙点头,很认真地回答:“当然有!而且区别大了!你也说了,你是因为我活成了你想活成的样子,所以才开始在意我的。在意的时间久了,你才会觉得我特别。慢慢地,这种在意就变成了割不断、放不下。”
如此言罢,只见锦画堂忽地抿唇一笑,悠悠道:“但,若是有另一个,活成了你想活成的样子的姑娘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不会觉得我特别了。”
说着说着,锦画堂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说话的语气也越发的理所应当了:“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执念,一种可以因为另一个同我一样性情的姑娘的出现,而渐渐消弭的执念。”
那厢,文旭太子安静地听完了锦画堂的话后,又静静地看着锦画堂良久,才轻叹了一声,神色幽幽地道:“也许……你说的很对。可我时至今日,也的确只遇见了你这么一个‘特别’的姑娘。”
一听文旭太子这话,锦画堂立时眸光一亮,点头如捣蒜般地笑道:“有的有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一个姑娘,性情与我差不多,我与她甚是投缘,一见如故!你若瞧见了,定然就不会再觉得我有什么特别的了!”
文旭太子似乎是对锦画堂口中那个性情与她差不多姑娘产生了兴趣,当即就挑眉笑问:“哦?还有性情和你相似的姑娘?”
想了想某个姑娘这几年来的表现,锦画堂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和我一样的胆大包天、骄纵任性、肆意妄为……还有……不要脸!”
“咳……”锦画堂此言一出,文旭太子差点被他自己的口水呛到。
就见文旭太子摇了摇头,扶额笑叹:“你终于肯承认你做人做得甚是不要脸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锦画堂毫不犹豫地白了文旭太子一眼,又笑着问:“就说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吧?!”
文旭太子大抵是真的对锦画堂口中那个姑娘产生了兴趣,当即就顺势接道:“你到是先说来听听啊!若她当真能让我觉得你不是最特别的那个,我保证以后都不烦你了。如何?”
一听文旭太子这话,锦画堂哪还有犹豫的,当场就一拍桌子,应道:“行!一言为定!你今日暂且先回行宫去休息,明日天一亮我就带你去见她!”
文旭太子含笑沉默了两息,最终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