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抬手拍了拍芍药的脑袋,锦画堂柔声安抚芍药:“已经不疼了,你尽管放手揉。”
“都伤成这样儿了,哪能不疼啊!”如此拧眉低语了一句,就见芍药打开她带来的那只药瓶,倒了少许药油在掌心里,然后双掌合并在一起,将她掌心里的药油先搓热了。
在下手之前,芍药还是出声提醒道:“主子您忍着点!”
锦画堂笑着应了一声:“嗯,揉吧!”这些年来她什么伤没受过?这点疼她还是受得住的。
只是虽然锦画堂嘴上说着她不疼了,但芍药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但无论芍药下手轻重与否,锦画堂全程连一声都没有吭。
在芍药面前,锦画堂完全不像之前在许威廷面前时那样,鬼哭狼嚎的。
甚至锦画堂还有闲心问芍药:“阿敄那个小混蛋呢?”
蹲在锦画堂脚边的芍药手下小心翼翼地为锦画堂揉着脚踝,口中应答:“在椒房殿陪着皇后娘娘呢!”
听说小锦敄在椒房殿,锦画堂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但是旋即,锦画堂又拧眉问:“不是让你看着他吗?怎么又让他跑椒房殿去了?”
面对锦画堂的二连问,芍药头也没抬地叹道:“奴婢也想看住二殿下啊!可以二殿下如今的身手,奴婢哪里看得住二殿下嘛!”
锦画堂都不用想,就知道芍药这话还真不是在为她自己辩解。
话说自打三年前,小锦敄开始正式学武以后,这小子就再也没个老实的时候了。
整个重华宫里,除了凝胭公主,谁也管不住这位上天入地的二殿下。
所以说,芍药看不住小锦敄,锦画堂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锦画堂本也没有怪责芍药的意思,因为在听完芍药的解释后,锦画堂想了想,直接吩咐芍药:“回头你去一趟椒房殿,告诉他,母后这次受了惊吓,让他这几日就在椒房殿陪着母后。尤其叮嘱他不许乱跑,在椒房殿老老实实呆着。”
芍药头也没抬地应答:“是。”
转念间想起小锦敄这孩子是越大越不听话了,锦画堂心下气不顺,又咬牙道:“等过几日他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听见锦画堂这咬牙切齿的话语,低着头给锦画堂揉脚的芍药开口就叹道:“主子您还是先照顾好您自己吧!就您这伤势,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对于芍药的叹息,锦画堂不甚在意地笑道:“无妨。眼下风波已然过去,我也能静下心来养伤了。”
回想起昨夜的混乱,芍药也是忍不住跟着叹道:“这次真是万幸,有惊无险!”
说着话,芍药忽而抬眸看向锦画堂,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唯一受伤的人,就只有主子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