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画堂是真没想到会这么疼!一开始锦画堂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的,但锦画堂这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被锦画堂立即忍住了。
这大话都说出去了,锦画堂哪还好意思喊疼?她可是凝胭公主,是要面子的好吧!
虽然锦画堂一直强忍着没有喊疼,但是锦画堂掌下的衣衫却被她抓出了清晰的褶皱,锦画堂背部的衣衫更是明显地被汗水濡湿了一片。
颜嗣瑄也是个实诚人,没听见锦画堂喊疼,颜嗣瑄这手下也就一直没停下来。
这一揉,就是小半柱香的功夫。
等到颜嗣瑄终于松开锦画堂的左脚时,锦画堂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似的,额间全是冷汗。
蹲在锦画堂脚边的颜嗣瑄一抬头,刚想和锦画堂说话,就瞧见了坐在软榻上的锦画堂满头大汗、眉峰紧蹙的难受模样。
见锦画堂如此形容,颜嗣瑄愣了一下,旋即眉头一蹙便问:“既觉得疼为何不喊出来?”
忍耐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的锦画堂咧了咧嘴,朝颜嗣瑄龇牙咧嘴地笑道:“揉轻了没效果,我就是喊了疼,你不还得揉吗?与其喊出来让你分心,下不去手,不如忍着。”
在锦画堂如此说完后,蹲在锦画堂脚边上的颜嗣瑄沉默了须臾,忽地抬手伸进他自个的怀里,从他怀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油纸包。
但见眉头轻蹙的颜嗣瑄抿了抿唇,像是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将他掌心里的油纸包递向了锦画堂,声音极轻地问:“这是方大娘让臣带给公主的蜜饯,公主要尝一尝吗?”
锦画堂看着颜嗣瑄手里的油纸包,没伸手去接,只是笑问:“方大娘让你带给我的?”
颜嗣瑄垂下眼帘,抿了抿唇,点头,应了一声:“是。”
颜嗣瑄如此回答以后,锦画堂还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笑看着颜嗣瑄。
过了足有五六息那么长的光景,锦画堂才终于伸出手去,接下了颜嗣瑄递到她面前的那只油纸包,同时笑着交代颜嗣瑄:“替我谢谢方大娘。”
等到他手里的油纸包被锦画堂拿走了,蹲在锦画堂脚边的颜嗣瑄方才站起身来。
颜嗣瑄依旧垂着眼帘没去看锦画堂,只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锦画堂并未打开那只油纸包,而是转手将油纸包搁在了她身旁的榻桌上,又低下手去,从榻桌反面抽出来一根有成年人巴掌长、食指粗的金属圆管。
将那根金属圆管递向颜嗣瑄的时候,锦画堂如此解释道:“外面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这是禁军专用的响箭,你拿出去放了,一会儿就会有禁军过来。”
“好。”颜嗣瑄没有任何犹豫地伸手,接下了锦画堂手里的那根金属圆管。
在颜嗣瑄转身的时候,坐在软榻上的锦画堂又含笑提醒道:“放完响箭你还是进来罢。宫里不太平,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刺客潜伏。有你在身边守着,我也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