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刺客……是否和北境战事有关?”锦画堂蹙眉看着许威廷,如此语气不确定地问许威廷。
然而之前对锦画堂的提问可谓有问必答的许威廷,这次却没有立即回答锦画堂的疑问。
只见在锦画堂问完话后,许威廷默默地看了站在他斜对面的颜嗣瑄一眼,许威廷就垂下了眸子,抿着唇,一副意欲闭口不答的态度。
锦画堂见状,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一撇嘴,当着颜嗣瑄的面就如是提醒许威廷:“师父,镇北大将军可是他的祖父,北境的战况,他怕是比我们更加清楚。”
锦画堂此言一出,许威廷先是一愣,旋即他就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
然而不待许威廷开口,一旁的颜嗣瑄便已先一步哭笑不得地提醒道:“公主,臣怕是要让您失望了。臣在神武军中关了两个月,今日才出来。”
被颜嗣瑄这么一提醒,锦画堂也有些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我忘了……”
很显然,颜嗣瑄根本不会去深究锦画堂这句“我忘了”是真忘了,还是只是敷衍之词。
只是在锦画堂话音落定时,怀抱宝剑的颜嗣瑄又面含浅笑地如是解释道:“臣的祖父虽是镇北大将军,但臣毕竟身在神武军内,与北境并无关系。况,北境战事向来关乎国家安危,关于北境的任何情况都可以视为‘军机要事’。即便祖父相信臣不会泄露军机,但却难保讯息不会被人中途劫阅,因此祖父是不会轻易将北境战况外传的。”
对于颜嗣瑄这番解释,许威廷和锦画堂听了以后俱都齐齐点了点头,露出了赞同的神色。
到不是说许威廷和锦画堂有多相信颜嗣瑄,不管颜嗣瑄说什么都不怀疑。
而是对于镇北大将军,无论是许威廷还是锦画堂,都没有不信任的理由。
而那厢,见许威廷和锦画堂齐齐点头,颜嗣瑄抿唇笑了笑,又缓缓说道:“臣对于北境战况,最清楚的,莫过于两个月前北境传来的那条,说是有北狄细作潜入了神武军内的讯息。也是因为那条讯息,统军才下令关闭了军营,禁止任何人出入神武军。”
“除此之外,再多的情况……”说着话,颜嗣瑄缓缓摇了摇头:“臣也不清楚了。”
“有细作潜入神武军一事,我也听说了。”如此接着颜嗣瑄的话说了一句,许威廷话音一转又问:“细作抓到了吗?”
按理说在细作的问题上,颜嗣瑄是可以拒绝回答许威廷的。毕竟这个问题涉及的是神武军而非禁军,许威廷这个禁军统领是没资格过问神武军的内部事宜的。
但颜嗣瑄却很坦诚地摇了摇头,一如之前他回答锦画堂时那样回答道:“并未。对方非常机敏,完全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听见颜嗣瑄说还没有抓到细作,许威廷也是忍不住紧紧蹙起了眉头,沉声道:“神武军内所涉机密甚广,眼下北境又战事不断,若真有北狄细作潜伏其中,对我华熏而言是极大的威胁。必须尽快找出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