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满为患而显得分外拥挤的驿站前院里,文旭太子笑盈盈地与慕翎太子对视着,当着慕翎太子的面便评判起了远在丹衢城皇宫里的宣武帝:“可见你父皇下的命令也不是那么管用。或许该说,底下的人不是那么尽心?”
“除非有朝中高官作保,否则今日谁也不能踏出丹衢城的城门。”慕翎太子面无表情地说着话,又将他手里那张盖着红色印鉴的纸拎了起来,放在了与文旭太子视线齐平的高度:“若没有这张印有东宫印鉴的放行手令,你现在还被困在丹衢城内。”
慕翎太子只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文旭太子今日能出城的原因。
至于文旭太子评判宣武帝的话,慕翎太子直接无视了……
“我承认这张放行手令上的内容是我自己写上去的,可你也不用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吧!”看着那张与他的视线齐平的手令,文旭太子头都疼了,哭笑不得地再次强调:“那印鉴可是真的啊!”
文旭太子刚喊完这话,就见慕翎太子手腕一转,就将那张纸给收了回去。
慕翎太子微垂着眸子,一边叠那张放行手令,同时用一种十分随意的口吻,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阿媛逃婚了你知道吗?”
原本面上笑盈盈的文旭太子文此问,唇边笑容倏然一僵,眉头一蹙便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慕翎太子不慌不忙地将那张被重新折叠起来的放行手令放回到袖子里,这才抬眸,看向对面面色僵硬的文旭太子,语气淡淡地回答:“今日一早,大婚典礼举行之前。差不多就是你匆匆离宫的那个时间段。”
在慕翎太子说出前半句话时,笑容僵住的文旭太子并未有什么反应。
但当文旭太子听见慕翎太子那后半句话时,文旭太子当即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嘴角一扯就嗤笑道:“所以你如此大动干戈,是以为她藏在了我的车队里与我一起出城了?”
文旭太子话音未落,慕翎太子便挑眉反问了一句:“你当真不知道吗?”
文旭太子抿唇笑看着慕翎太子,吐字缓慢地回答:“若我说我是刚刚才知道她逃婚了,你信吗?”
面对文旭太子的反问,慕翎太子连想也不想就直接摇头,语气肯定地回答了两个字:“不信。”
“那你还问什么呢?”文旭太子笑着挑眉,看向慕翎太子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
也许是话题已经聊到这里了,慕翎太子也不介意再与文旭太子说得更多一些?
总之,在文旭太子问完以后,慕翎太子如是语气淡漠地回答了一句:“你与阿媛向来私交甚笃,你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对于慕翎太子的回答,文旭太子摆出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条理清晰地分析道:“我与她的私交的确不错,无论是从交情上还是时间上推断,我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话至此处,文旭太子忽地勾唇一笑,挑眉道:“可是刚刚你带来的人已经将整个驿站都搜查过了,可以证明我并未带她逃走。”
文旭太子这一番分析,既没有一味地撇清此事与他无关,却也同时强调了,他并未带着锦画堂逃走。至少锦画堂不在这座驿站里是可以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