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般,站在门外的年轻人,心里却更觉的恐惧了。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慈祥只是表象。
在这表象的背后,存在的是何等的残忍。
想着自己犯下的大错,年轻人的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
结束了晨练的老者,接过了侍者手中白色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发间的汗渍,又接过了一杯清茶,漱了漱水,在将水,吐回来另一个侍着擎着的白瓷碗里。
所有的动作,进行的有条不紊,安然沉静。仿佛,跟前那个伏地认错的年轻不存在一般。
“知道什么叫蠢吗?”过来许久之后,老者才淡淡的问到。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手中的一块玉佩上。
他的声音里,不待一丝情绪,神色更是平静。而越是这样,却越让人惶恐。
“我,我,知道!”
“知道?”老者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他,“小K啊,我不是没有警告过你吧?”
年轻人的身体,不觉的得又往下沉了沉。
“所以,你这已经不是蠢不蠢的问题了”
“侯爷!”
年轻人听罢,惊慌的喊道。
“侯爷,我知道错了。姓季的,突然间被查,他手里的东西,牵着我以前的案子,要是被查出来了,我怕真的逃不过这一关了。”
“要是被查出来?”
“是啊!”
“那就是不一定会被查出来了!”
老者的声调突然提高了几分,语速也快了几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脾气爆发前夕的征兆。
“你知不知道,你为了这个不一定,将自己的推进了肯定的陷阱里!”
年轻人一怔,抬首望向了老者。
“打草惊蛇,而你就是那条蛇。他们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季建业办理取保候审?”
是啊,从季建业被羁押以来,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哪怕是他突发疾病险些丢掉性命的饿时候。
“你又是为了什么,翩翩要在这时候动手呢?”老者问到。
“因为,三儿在跟踪贺靳城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季建业已经将东西交给了警察。我想着,要是他的人没有,只靠着这点东西……”
年轻人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他这一刻,才明白,这些话,就是有意说给他们听的吧!
“啪”的一声,突然在年轻人的面前响起。
他被吓的慌忙躲开后,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侯爷手中茶杯已经粉身碎骨,变成了一堆瓷片。
“蠢,真是蠢。这么简单的几步就将你们引进去了?”
老者顿了顿,忽的又是冷哼一声:“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季建业的病,也是他有意安排的吧!”
他,指的贺靳城。
老者沉思。果然,人是不会变得。无关他这辈子是什么身份。
“老虎睡着的时候,被你们拔了一根毛,你们就以为它变成了猫了?”
老者的音调,又恢复的平静。而这却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平静。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你下去受罚吧!”
被称为侯爷的老者,向着身旁的侍者,挥了挥手,身后便出来了而两个壮汉,将依然跪伏在地上的年轻人,架了起来。
年轻人慌张有急切的求饶,呐喊着:
“侯爷,侯爷,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侯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