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次的选择拿起还放下,都需要一个契机。而昨夜的无果等待或许正是个天意的契机。
季沐盈上楼的脚步刚迈出去,就又转回头来,对着莫文昭说到:“你最好,给你爸,解释解释为什么不回去,省的秋后算账的时候,只能白白的挨罚。”
季沐盈的话,看似冷淡,可听到莫文昭的耳中,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我会……”他想要回答,可话刚出口,季沐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的走廊上了。
异样的满足的感在莫文昭的心里荡漾着。
他这个不讨喜的老婆,似乎也渐渐的有了可取之处。
而任时天那边。
匆匆的从酒店出来后,任时天就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处,胀胀的疼着,旁的,便再无感觉。
他们相携而出的身影,还不时的在他的眼前闪过,那每一帧的画面,对他来说都像是被凌迟一般。
痛,不是那种剧痛,而是理智一点点,被吞噬时的隐隐的痛。
任时天有些模糊了。他一直以为季沐盈拿走了他的手表是对他还有心,自己还约了她见面。
突然,思绪闪过,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对,约她见面。时间还是昨天。
任时天一阵慌,昨天,他整日,都在为了贺靳城的事而忙碌着,竟忘记了。
他竟然忘记了。
可自责的情绪还没有燃起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刚才的画面。
便自嘲的笑了笑,依着刚刚的画面,她又怎么会去呢?
时光逝去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的,可当它驾于某种事物之上的时候,就可以明显的觉察到了。
比如,唱一首歌,每一字的歌词里都夹带着一丝光阴。又比如,走一段路,每一步的迈动里都偷走一缕光阴。还比如,思念着一个人,每回忆着一幅画面,都携去了一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