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年和不离不弃的交谈时间还真个向后拖延了一百分钟,只不过,步天年是精神百倍,神清气爽,搜索、购买交易行上面的黑货,忙的他应接不暇。
不离不弃就悲剧了,连续几天通宵达旦的陪着步天年,她实在是很难坚持到那时候。
但她又不想丢下步天年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几次,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步天年刚开始并没在意,在不离不弃好几次问他刚才说的什么的时候,他才发现她是真的困了。
可是不离不弃坚决不下线,哪怕她都已经语无伦次,说的话都仿佛是梦话,她也执意陪着步天年。
步天年最怕的就是不离不弃和他较真,她脾气撅起来,步天年不使用一番手段,她是不会罢休的。
步天年的手段很简单,说尽不离不弃喜欢听的话,再不然,答应她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
在步天年百般哄劝下,不离不弃才在游戏中睡着了,临睡前,她朦朦胧胧含糊其辞的一句话,让步天年颇为感动:
“我就睡一小会儿,你别忘了叫醒我。”
步天年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是在玩火,曾几何时,他还觉得不离不弃是在闹着玩儿,如今,他完全放弃了这种想法,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不离不弃临睡时的依依不舍,他感受到了不离不弃对他的依赖。
步天年越来越想不通了,难得一次犯了迷糊,不就是在111公会吹了几句牛,说了一些大话吗,不就是夫妻关系更近了一层吗,怎么…怎么会让不离不弃有这么大的变化。
不离不弃如今的改变不可谓不大,简直是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
不离不弃可以收到系统发来的消息,步天年十分确定,但他绝不会料到,自己吹嘘的大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不离不弃耳中。
因为这个关键性的信息,步天年没有掌握,他自然被蒙在鼓里,还有就是,女孩子的心思岂是他能轻易猜透的。
只不过,步天年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他心想着趁不离不弃尚未完全沉浸其中,找个时间将话挑明了说,虽然他没想过和不离不弃如何如何,但他也不再有最初给不离不弃使绊子的心思。
……
翌日,太阳高照,霞光万里,微风吹拂着山巅之上的流云,烟气涌动,使得飘渺花舫更为的出尘。
飘渺花舫小院内,步天年斜依着木门睡的很是香甜,他做了一个梦,他不知该定义这个梦为噩梦还是好梦。
不离不弃闯入了他的梦中,对,不离不弃是闯入的,在梦中,本来只有步天年和浮生若水,两个人不知怎么就相约在京都大学碰面。
浮生若水在现实中的容貌,远比游戏中美丽一万倍,给人一种静如止水的感觉,步天年几乎是看她的第一眼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可是,步天年还未走上前去和浮生若水打个招呼,就被冒然出现的不离不弃给拦住。
梦中的不离不弃是步天年刚结识她那会儿的样子,生的超然脱俗,却面若冰霜,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
步天年被她揪着耳朵,“耳提面命”:
“她脸上有花啊?一直盯着人家看?”
“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
让步天年在梦中尤为难堪的是,他被不离不弃教训的地方,很快就围满了吃瓜群众。
那些京都大学的学生,简直比不离不弃说的还要过分,别看步天年一个都不认识,但他们却一个个对步天年恨之入骨,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不过,让步天年没想到的是,在他被别人说三道四的时候,不离不弃居然护着他,她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围观的群众就赶紧闭嘴不言,当不离不弃扫视第二遍的时候,这些看热闹的家伙马上就一哄而散。
……
此时,已经过了午后,在梦中的步天年突然间怎么也跑不动了,他被不离不弃凶神恶煞般追了大半天了,起因嘛,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步天年长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天生对漂亮的女子敏锐…
在这个时候,步天年被直射的太阳光线刺醒,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弹,浑身被一根根毛茸茸的藤蔓捆绑的结结实实,再仔细看,他身上还多了一条丝绸褥子,那些藤蔓捆绑的似乎不是他,而是要将他和褥子固定在一起。
他知道,这是不离不弃的杰作,只不过好心被她办成了坏事。
步天年这才明白,怪不得总感觉束手束脚,原来真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缠绕着的藤蔓逐渐的消失殆尽,步天年也恢复了自由身,他站了起来,说道:
“谢谢你的褥子。”
说完,他取出十捆五彩魂灵草,费劲扒拉的尽量将它们摆放成“心”的形状。
“大傻瓜,心形是你那样摆的吗?”
在步天年摆放的过程中,不离不弃看不下去了。
“大小姐,你就别再难为人了,这个不比上次那个,好看的多?”
步天年揶揄道,若非不离不弃好心给他盖了条褥子,他才懒得费心思整这些没用的,尽管不离不弃特意要求过。
这时,步天年忽然很好奇,还别说,不离不弃给他加盖的褥子,盖在身上,给人的感觉和现实中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