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萍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堂而皇之，装什么啊……我问你，要是我要是和李晶一样，也去了兵团文工团，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

周秉昆心知，离年底越来越近，这个问题，马晓萍早晚会提出来。

今天，李晶的事触动了马晓萍，她会这么问的。有一天，真的去海岛了，这个问题更会问的。

周秉昆清楚，这个回答一定要谨慎，要给她希望，也不好让她误解。

想到这些，周秉昆抓了抓头发，一脸憨笑，“晓萍，能保护你，是我职责。只要允许，你去哪，我就去哪。”

周秉昆的回答当然不会让马晓萍满意，用力蹬了周秉昆一脚，一脸怒容，“保护我……保护我……我用你保护！”

周秉昆不躲不闪，任由马晓萍发泄着不满。

蹬了几脚，出了出气后，马晓萍抱起枕头，“周秉昆，我问你，我要是也像李晶这样离开吉春了。你会不会跟郑娟好了？”

马晓萍很率真，不会藏着她的想法，直言不讳问。

这一次，周秉昆回答的很干脆，“我说过，二十岁之前不搞对象！”

马晓萍“嗤”了一声，“又拿这个借口转移话题，我都听腻了。反正我想好了，要么留在吉春，天天能看到你，要么去参军，你跟我一起去，总之，你别想躲起来。”

周秉昆抓了抓头发，“晓萍，男女有别，要是参军，你能去的地方，我不一定能去……”

“我不管！总之，我去哪，你就要在哪！”马晓萍语气坚定起来。

……

吉春，光字片。

请了几天病假，恢复了差不多，今天周蓉上班了。

周秉昆和周蓉先后从公交车走了下来。

蔡晓光推着自行车，站在公交车站前，应该等了好久。

见周蓉下车，连忙迎了上去，一脸堆笑，“周蓉，你下班了。”

“嗯，下班了。”周蓉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些许笑容。

“今天上班，身体还能吃的消吧？”蔡晓光找着话，跟周蓉说着。

周蓉指尖撩了撩刘海，“我也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就是发几天高烧，能有啥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周蓉没有深谈下去的意思，蔡晓光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周蓉和蔡晓光在前，周秉昆在后，三个人就这样，从路口走到周家。

一进屋，看到曹德宝和乔春燕坐在外屋地，周秉昆笑问：“德宝，不上班么，这么早就来了。”

曹德宝站了起来，大眼珠子直转，“我今天调休。”

“春燕，你今天不上班？”周秉昆又问。

乔春燕甩着大辫子，笑微微说：“秉昆哥，我们一个星期放一天假，今天休息。”

“春燕你们在这聊，晓光，我们去里屋吧。”周蓉回身对蔡晓光说。

“好，好。”对于周蓉的话，蔡晓光的回答通常只有“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