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野笑了。
他将玉佩提起,道:“这玉佩确实是我捡来的,但你又怎么证明是你的呢?”
“玉佩背后刻有我的名字!”少女盯着玉佩道,似乎在衡量能否一把将其从欧阳野手中夺过来。
欧阳野悠悠道:“有你的名字也不一定就是你的,除非你告诉我这玉佩的来历。”
“我,我不知道。”少女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轻而低沉,“我只记得这是父亲戴在我身上的,是我寻找家人的唯一线索。所以,求你了,一定要把它还给我!”
说到最后一句,少女再次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中噙满泪花,却也满布倔强。
欧阳野叹息,问:“你还记得多少关于你父亲和你家的事?”
少女再次低下头,摇着头道:“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模糊地记得住在一个大宅子里,父亲成天喝酒,偶尔会练剑。”
这句似乎前后矛盾的话让人一听便感觉到了少女的痛苦。
想想也是,一个刚四岁的小女孩,走丢了,被人拐了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难,怎么能指望她记住以前太多的事呢?何况,她那模糊的记忆中,没有母亲,而父亲又从未管过她。
欧阳野却通过少女这句话,基本确定她就是燕北寻丢失十年的女儿。
这时,其他人也都听出欧阳野对少女的这番问话别有用意了。
杨琨还在思考,茹玉真便讶然问道:“欧阳帮主莫非认识瞧瞧的父亲?”
欧阳野似笑非笑地看了茹玉真一眼,道:“不仅我认识,你们应该也认识。”
听见这话,少女乔乔不由惊讶地看向茹玉真和杨琨。
她是九岁时被杨琨、茹玉真从一伙人贩子手下救回来的,在清脉已经五年了,也曾向杨琨、茹玉真请教过寻找家人的事,但两人却都说只有一个玉佩和些许模糊之极、不知真假的记忆,根本难以找到她家人。
现在,她却得知师父居然认识她父亲,这让她怎么不惊讶?
刹那间,她脑海中甚至闪过“师父是不是故意隐瞒”的念头。
杨琨、茹玉真听了这话却都是愕然。
然后茹玉真第一时间回过神来,眸光流转,似乎是在综合所知的不多信息,随即恍然道:“莫非···乔乔父亲是那位据说寻女多年的夺命剑客燕北寻?!”
“不错。”说到这里,欧阳野也不准备再隐瞒下去了,直接道:“实话告诉两位,当夜随我一起杀入巫山派,并一剑刺死曲天歌的就是燕北寻。”
“而他之所以愿意随我冒此奇险,便是通过这枚玉佩误认为女儿在巫山派浊脉之中。而今,燕北寻已经加入我神木帮,所以,我希望两位能够让乔乔,不,应该说是燕乔,随我去与他父亲团聚。”
杨琨、茹玉真听了不由面面相觑,周围其他清脉弟子听了这番话也都不由小声议论起来。
显然,谁都没有料到,巫山派浊脉地灭亡竟然是由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引起的。
这时,欧阳野则将玉佩塞到燕乔手中,道:“跟我走吧,你父亲很想你。”
燕乔回过神来,握住玉佩,却是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想离开巫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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