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兴许是感念他多少万年以来终于开了窍,居然立时就让玄机真人有一种要飞升的感脚。
昆仑墟那坝坝头,玄元真人正吩咐一帮弟子们摆桌子的摆桌子,端椅子的端椅子。
一帮人眼见着这迟来的晚宴就要开场了,心中那个舒畅。
可厨房里那一帮人这个时候却傻了眼,回到厨房预备将那些精心准备了好久的菜点都端出去的时候。
天,不晓得是上天给了哪个遭千刀的胆子,居然将那些个菜式给糟蹋得木有一样端得出去的。
一干哈儿顿时一个一个的哈撮撮的,傻了眼,完了,这下掌门不得将他们给逐出这昆仑墟,那都算是轻的咯。
再找那烧火的,烧火的连个影子都不见,那灶头的角角那土炕之上,烧火的连铺盖卷儿都卷走了。
心里头顿时明白了八九分,铁定是那烧火的生了怨气,成心要毁了这场晚宴。
一干人等傻了眼,个个盯着主厨的大师兄。
大师兄到底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发了话。
“大家莫慌,这件事跟我们大家莫得半点关系,全是那烧火的责任,回头大家众口一致说是那烧火的趁我们不注意之间,就毁了我们精心准备的菜肴。如果还想要这在昆仑墟混下去,就将自个儿的嘴给管严实了,千万莫要说我们去看热闹了。将那责任都推给那烧火的,反正他现在估摸着也早就下山了,师父死无对证,也拿我们木得办法。”
这,还在那半山腰走得个欢快的烧火的弟子,莫名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才刚下山,莫非是师父还是某位师兄想我了?
想想又觉得莫得可能,那一帮自私的师兄们,平时里对自己喝五喝六的,半分也不会想他。
师父?那更不可能了,自打入得山门来,师父估计就不知道有他这个小透明的存在。
“那,大师兄,这莫得菜了,晚宴咋个开始呢?”
不晓得是哪个多嘴,大师兄就生了气,回了那人一个凛冽的眼神。
是个人都晓得这是个问题,要你多嘴。
“大家,赶快动起手来,咱们师父说过,仙家修仙讲究的就是一个仙家气度。成天大鱼大肉的成何体统,这次要不是师叔玄元真人多嘴。这晚宴要让咱们这么费神么?还好中午的时候还备下了不少仙果,仙露什么的,大家摆个好的盘端出去,也不丢咱们昆仑墟的脸面。”
一干人等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有些个马屁精就竖起了大拇指。
“要说还是大师兄聪明,遇事临危不乱。”
那肥头大耳的大师兄就得意起来。
“你个小子,以为师兄这么年的干饭是白吃的么?”
一干人等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那外头好不容易明朗起来的天空,又变了颜色。
那坝坝头摆桌椅的弟子也就纳了闷,刚才还如圆盘的月亮啥时候又躲到云层里去了?
莫非这月亮之神也打起了瞌睡,偷起了懒?
这,不光是月亮不见了,连星星也躲了起来。
一顶黑云压顶而来,罩在那昆仑墟的上空,顿时伸手不见了五指。
这盏灯的盏灯,上果盘的上果盘。
玄元真人正纳了个闷,下午明明见着厨房里的人准备了那美食。怎么一端上来还是老样式儿?
当下心中一股气升得老高了,娘的个腿的,掌门师兄休息去了,老子说话是不好使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