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分惋惜地攀了紫玉的肩膀,瞅了瞅一旁一开始十二分不服气,收了她的桂花酒后又眉开眼笑的火凤。
“你们两个女娃子,没跟到我一起去,实在是天大的遗憾,遗憾得很。不过……”大宽姑姑说故事的时候总喜欢卖关子,夜白学到了精髓,拿起了糖。
火凤是一个急脾气,揪了揪夜白的发髻。
“你家是卖糖的吗?拿个啥子糖,不过啥子,快点说来听一听。”
“不过,我认了天帝当爹,火神当师父,以后这天庭还不是说去就去,跟回家一样一样的,下次去的时候,说死也要带你们两个一起去开开眼界。”
两个女娃子笑嘻了。
“你个女娃子怕不是吹牛咩。”
“吹牛?我夜白啥时候吹过牛了?我都是吹猪的好吗?”夜白卖起了皮皮。
“你们两个不信咩,我真的认了天帝为爹,火神也真的是我师父,你们不信,我耍火给你们看,这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火喔,火凤,比你的三昧真火要厉害得多得多。”
火凤不信,这芝娃儿才去了天庭八九十日,虽说她打小也耍个火啥的,但总也不如她火凤的三昧真火厉害。
两个女娃子又斗上了,跑到仙宫门外头的坝坝头,拉开了架势,不比一哈不见分晓。
夜白和火凤各自也才伸了手指尖尖,那火还没点起来。
虞美姑姑凛冽的身影直直地『插』到了坝坝头,两个女娃子的中间。
先是北风凌厉地喝退了一帮看热门不嫌事大的仙子们,又将一双寒意十足的眼睛盯到起两个架势拉得足足的两个女娃子。
“我看你们两个是闲得慌,还有你,紫玉,给我一起站在坝坝中间里头来。”
紫玉一张脸都给憋紫了,白了夜白与火凤一眼,这两个女娃子每回闹事,她都跟到倒霉。
但虞美姑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只得默默跟那两个女娃子站到一起去了。
虞美姑姑背了双手,特别像大宽姑姑的故事里头讲的凡间的那些个教书的夫子。
只见她背了双手,在那坝坝头跺了十来个来回,又瞅了三个女娃儿有二十个来回,终于开了口。
“金刚经,玉女心经背的咋样了?玉女剑耍的咋样了?”
夜白了然于胸,今天有一两个女娃子陪到起受罚,也算是不冷清。
她知道紫玉与火凤两个女娃子平日里比她还会偷懒,那玉女经,玉女剑耍不耍得来她还不晓得?
通通都不会。
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失算了,她这才去了天庭八九十来年,这两个女娃子转了『性』。
在那坝坝头,当着夜白与虞美人姑姑的面,将那玉女经背得个滚瓜烂熟,将那玉女剑耍得风生水起。
轮到夜白的时候,玉女经去天庭的头天晚上睡不着看了一晚上,勉强背得下来。
可那玉女剑,无论如何耍不出来。
手指尖尖『乱』指,心里头急得很。
虽说『乱』指不打紧,打紧的是那坝坝头一地杂草全被点着了火星子。
这一地杂草吧一入秋就昏黄一片,到了冬天就干巴巴的可以当柴禾来烧。
大胖有好几回都想割了去烧火,都被夜白制止了,说自然皆是美,任它们自生自灭好了。
这一回吧,那枯草却是经不得烧,瞬间就燎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