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也还没有从椅子上抬起来,又觉得不妥。
如今又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这无名只是一个爽约之人。
这没得诚信之人不交也罢,只是大好的人生之中少了一个说话喝酒的美男子而已。
哼哼,夜眼仙界,恐怕想要跟夜白喝个酒,闲聊的男人怕是排队都数不过来。
碧莲姑姑说过的,一个女娃儿家家的,须得矜持矜持再矜持。
管他娘的无名,管他娘的爽不爽约的。
只管自己个听书,喝茶,嗑瓜子,打会子瞌睡就行了。
那绿衣小娘们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还是少惹些个麻烦事来得好。
遂又闲淡的喝起了茶。
这绿衣小娘们说书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一套,此时倒是没有说那个什么巫神的传说,改说那地府大鬼小鬼的故事。
一帮胆大的听得阵阵喝彩,胆小的咬了牙,听到热闹之处也拍两个巴掌。
夜白对那些个鬼呀怪的不大感兴趣,又歪歪斜斜的打起了瞌睡。
这一个没注意,一头磕到了桌子上,顿时一个激灵。
这一激灵,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那说书台上,绿衣小娘子还没有撤。
雅间那回廊之上却见到了一个令人精神头一震之人。
一身白衣,那衣角一株十分淡雅的雪莲花。
这个人,数月过去,他是不是不换衣袍的?咋个每回见到他都是这一身呢。
不过,这一身夜白看着舒服。
此时那一身白衣的主人,一张好看得要命的脸上,正朝着夜白微微笑着。
夜白高兴,回报一脸灿烂的笑意,正欲起身朝他招招手,让他快当点过来。
这一夜,教她等得如些辛苦,一会子还得罚他喝上两壶茶才算得。
这屁股到底没能抬得起来,打后方回廊之上又来了一抹金灿灿的身影。
这金灿灿的身影来得快当,在夜白欲起身还未起身之即,就转到了夜白的跟前,生生将夜白那欲抬起的屁股墩儿又和那椅面亲上了。
这椒图殿下到是神通广大,居然寻到这茶楼里来了。
他难得幽默一回。
“这位公子,今日茶楼人满为患,在下一人,可否与公子同坐一处。”
夜白心内一黑,面上却笑嘻了,双手抱了拳。
“当然可以,公子随意,不过.....”
椒图面上一窘,似是难为情,似是想坐却又不大敢坐之态。
“不过,这茶水钱得公子付了,再添一壶新茶上来,这茶楼上好的点心也需得上些来,方才显得公子有诚意一些。”
椒图这一张脸风云变幻,阴转晴,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自然。”
随手招来了小二哥添一壶西湖龙井,什么龙须膏,桂花膏,如意膏都摆些上来。
是也,椒图堂堂天界殿下,当然不差钱。
小二哥添茶的工夫,夜白眼瞅着回廊的前方,无名停下了脚步,倚了那桐色柱子,朝着夜白没心没肺地笑了又笑。
夜白只能干瞪眼,却见那无名笑过之后,就近找了一处雅间坐了下去。
隔着那窗户格子,夜白也正好可以瞅见无名的半颗头与她对向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