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一向面无神色的一张脸,有了一抹痛楚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看来,这小绿对那无名却是忠心得很,虽说她对夜白有些许的敌意,但她对于无名这一片日月可鉴,天地可泣的心还着实令夜白动容。
“所以呢,你是想要跟我说什么?”
夜白觉得这小绿说了半天,没有表达出中心思想。
小绿就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唉......我是说,巫尊这闭关修炼的事情不能一拖再拖,拖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唉.....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不就说清了么,为何她要拐弯抹角的说了如此一大通,不过也好,夜白至少更加了解了无名一些,日后看来还得跟小绿多聊聊天,才得以了解无名究竟是一个啥样的人。
“哦,我明白了,一会子见到他,不管使个啥办法,保管如你的意,将无名给撵去闭关修炼才是正道。”
小绿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我就放心了。”
小绿站起身来,欲走之即,又停了下来,一双眼眸从夜白的脸上一扫而过,夜白仔细瞅了小绿那双眼睛,一双丹凤眼,黑黑的瞳孔之中映出夜白的影子。
“仙子,绿菱还有几句话要说,若你只是单纯无聊跑到这巫界来玩一玩的话,我觉得你一仙界之人,在这巫界呆下去实是不大理智之举,毕竟这里与繁花似锦的天界比起来,寒碜了许多,实在不是一个仙子应该呆的地方。又鉴于巫界与天界本来就水火不相容,所以我劝仙子还是尽早回天界,以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祸端。”
绿菱言语着实不是待客之道,何况夜白还是她家巫尊的救命恩人,夜白就觉得这巫人还真的是无情的家伙。
对于一介小娘们,夜白虽说不应该跟她计较,但好像又不是夜白的风格。
“小绿,至于我该不该在这巫界呆下去,那是我与无名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这巫界半壁江山都是我拱手相让的,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得了的。”
小绿对于夜白犀利的言辞却好似并不在意,在意的是夜白对她的称呼。
“都说仙界是礼仪之邦,仙子却是接连好几次都将我绿菱的名字说错,却是不应当。对于巫界,你想呆多久呆多久,我绿菱当然是没啥发言权,但如果你还当巫尊是朋友,为他着想的话,你劝你还是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你不知道,前日巫尊不顾自己头疼欲裂,也不顾绿菱的劝解必得要去那凡界走上一遭,临出门之前,头疼病发作晕过去好一阵,醒来第一件事不是闭关修炼,却是急冲冲地去凡界赴你之约。”
她此番一说,夜白才明白那一日晚间在那长街的花车之上来来又回回,为何无名皆不发一言,想必是努力隐忍痛楚,害怕开口皆露了陷,眼眶顿时一阵湿润,想着那一夜自己还十二分任性,觉得他未及时赴约而心生嫌隙,却着实不应该。
绿菱却又趁热打铁道。
“还记得半年前吗,你日日守在那天下第一楼的酒楼跟前,巫尊那些时日正是身体最为虚弱的关头,一日12个时辰,皆只有半个时辰是无痛无痒的。那些时日,他皆日日坐在天下第一楼对面的客栈里,忍着万般痛苦,只待得你走之后,才起身回了巫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