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生母被害死,也不会转变得如此之快吧。何炎心想,难道她是一直隐忍不发,到了如今再也忍不住了?
疑窦丛生,何炎忽又摇了摇头,打了个激灵,罢了,他想这些做什么,管她二小姐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不软弱不就很好么?
大厅上,苏焯和庄氏坐在堂前主位,一位书生模样的少年将一只褐色坛子递到苏焯面前:“父亲,孩儿知您好酒,您瞧这酒是玉京最有名的春雪酿!”
玉京的春雪酿乃大齐三大名酒之一,名贵非常,一坛百钱不说,还很难买得到,常常排上一整天的队都不一定买到,可见苏韬是用心了。
苏焯抱过酒坛,扯开塞子,闻了闻,酒香扑鼻,笑着盖上,放倒一旁,目光慈爱的看着苏韬,衷心夸赞道:“你一贯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韬儿,我的礼物呢?该不会就给你父亲备了礼物,忘了我的?”庄氏佯怒道。
苏韬笑着绕到庄氏身后,假装给她捏肩,然后咻地一声,从背后变出个赤锦匣子,笑道:“母亲瞧瞧这个,可还喜欢?”
庄氏接过,打开一看,一只白玉翡翠镯静静地躺在匣子里,她拿出来左右瞧了瞧,水头极好,透净地没有一丝杂质,是上好的佳品。
登时满脸笑开了花,嗔怪道:“我也就随口说说,你倒真是。”她又想着镯子实在精贵,担心地问道:“这镯子看着价值不菲,你可别是省了室在水雾之中模糊不清,两个少女,一个全身覆盖在水池之中,一个站立起来,绝美的身躯使人思绪飘荡,一个轻点,在苏愉红的脸上落下个香吻。
“以前只道世人都喜欢我这般的女子,今日却觉得阿愉这样的更是惹人心动,别有风味。”
她顿了一顿,凤眸倒映出苏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眉头一挑,眯了眯眼,整个人带了一丝野性,“若非我有了意中人,阿愉,你就得小心了,知道吗?”
尾音上扬,图添了几分暧昧。
苏愉浑身颤栗,她……她她她,旋宁亲了自己!
“旋宁,我我我害羞。”说罢,苏愉半个头沉到了水池下,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警惕地盯着旋宁,眉心微微皱起。
“真像只雪白单纯的小兔子。”旋宁笑了笑,爽朗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
她声音软软的,发起火来根本没什么力度。
旋宁不听她的,反而伸出一只纤长的手将她裙袍一扯,逃也似地奔向中心的白玉汤池。
苏愉一张小脸又羞又红,旁边侍立的宫娥见公主在跑,想抬头出声提醒,不过这满地都铺了鹅绒软垫,倒也不怕公主跌了。
只是目光触及到鹅绒软垫上的小姑娘,皆是红了脸低下头。其实她们早已见的多了,只是这小姑娘面露羞涩,又生地柔美可爱,到底还是多看了两眼,美人自哪个朝代都是令人驻足的存在。
旋宁将裙袍递给一旁伺候的宫娥,回过头见苏愉面上扭捏,又一边碎步快走,一副羞羞答答,又带点委屈的模样登时忍俊不禁,“阿愉再慢一点,你的身子可就被大家全部都看光了哦!”
苏愉一听,像是踩了风火轮一般,几步就跑了过来。
旋宁不等她责问,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清甜的体香飘入鼻尖,旋宁轻轻地将她放在浴池中,颇为心疼道:“阿愉好瘦啊,原来只是脸上有肉,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抱起你呢,可是这些天的补汤没好好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