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余红莺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霍三娘骂骂咧咧道,她本来想一千两拿下薛少君,陡然一下被余红莺叫价这么高,心中自然不乐意了。
一千两在京城足可以买下两间体面的院子了。
余红莺状若无意地拂了耳发,阴阳怪气道:“不是吧霍大娘,你连一千两都没有还出来什么找男人?快滚回家洗洗睡吧,都这把年纪了找两个老头不就够了,来凑什么热闹?”
余红莺说话最是阴损,霍三娘二十岁就死了丈夫,后来她家里的米庄铺子在她手上经营有道,如今年纪大了自然空虚寂寞,常常泡在紫奥楼找这些年轻的英俊的男人,余红莺也是这里的常客,两人没少为男人争执,打过架。
霍三娘冷冷看她一眼,翻了个白眼,道:“老娘再老那也是风韵犹存,你余红莺算哪门子东西?长得跟猴一样,也好意思出来晃荡,老娘劝你早点投胎,回炉重造吧!”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唱戏一样。
两人吵的热火朝天,邻座人的目光纷纷朝二人看来。
“唰”地一声,不知余红莺又说了哪门子话踩到了霍三娘的痛脚,霍三娘抄起一旁地瓜果盘倒向她那处。
瓜子皮儿一股脑倒在余红莺身上,旋即铜盘跌落在地发出吧嗒的声响,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两个泼妇吸引而来。
余红莺忙站起身来,伺候她的丫鬟连忙为她拂去身上的碎杂瓜片。
余红莺遭了殃,她身旁的苏愉也被殃及池鱼。
“阿愉,你怎么样?”旋宁关切地问道,看见苏愉衣服上,头发上都有瓜子皮的残渣,心中顿时不快,“这位大娘,快同我朋友道歉。”
苏愉坐在余红莺身旁自然也被殃及池鱼,不过身上的残渣拍了拍也就罢了,她不想闹起来,拉了拉旋宁,意在早点结束这件事。
可旋宁是个讲义气的,撇开苏愉的手走到霍三娘面前。
霍三娘此时亦是怒气冲冲,方才余红莺骂她不知羞耻也就罢了,还说丈夫是自己克死的,谁不知道这事她心中的一道疤,所以才发起火来。
现在怒意未消,眼见又来了个找她算账的,她的脸色也不好,不屑地看了一眼旋宁,目光落在她那张惊艳的脸蛋上,轻笑一声:“你是从哪儿跑出来的,还女扮男装,呵,又要嫖又要脸面,亏你想的出来!”
旋宁愣了一瞬,自己精心准备后的装扮忽然轻而易举地被人看了出来,还被人骂不要脸,顿时气得脸皮发红,浑身发抖:“刁民,你敢这么说我,我一定要诛你九族!”
霍三娘被她说的发笑,抄起手,轻蔑道:“九族?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啊!嫖客而已,做什么拿腔拿调!”
苏愉怕旋宁气不过,自爆身份,忙俯身在她耳边道:“阿旋,你别生气,别生气,为了她不值得让你暴露身份的。”
旋宁这边顾及身份不好同霍三娘对阵,那方余红莺在丫鬟的帮助下,扫清身上的瓜子皮。
余红莺低头一瞧,衣衫上已然落下几滴口水污渍,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红绡纱裙啊,旋即攥进了双拳,恨声道:“我才买的红绡流云纹纱裙,死寡妇,你找死!”她不甘落后地拿起茶盏往霍三娘身上泼。
茶水是方端上来的,正滚烫
“啊啊啊啊啊!余红莺你有没有教养,你父亲是死的么,教出个什么东西来?”霍三娘跳的四下乱窜,完全没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