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又是那道清越的女声。
苏愉不由多瞧了她两眼,现在肯出道这个价钱的可不多了,看样子这位姑娘是对薛少君志在必得。
旋宁扬起了精致圆润的下巴,得意道:“怎么样?我说的吧,她一定会再次叫价的,我敢说今日薛少君一定会被这女子拿下。”
这般自信非旋宁不能。
“为何?”苏愉更加好奇了:“阿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不可说,不可说。”旋宁低了声音道,和方才的爽朗自信完全不同。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苏愉心思一动,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不过旋宁不说,她就不问。
“三千两!”饶是贪婪的红妈妈此刻也有几分不敢相信了,一个男倌初~夜的身价居然能这么值钱,这些京城人真会玩啊。
“三千两一次,三千两……第二次。”红妈妈拉长了声音叫到。
余红莺舔了舔嘴唇,心一横,想来把大的,身后的丫鬟却俯身提醒道:“小姐,我们身上只有一千二百两呀。”
是啊,就连三千两的一半都没有,就算现在回福昌楼拿钱,父亲也不可能给她一千多两拿来狎妓。
“小姐。”丫鬟再次提醒,余红莺看了眼那端站得直挺如红梨花树的绝色男子,犹豫再三,沉默再三,还是垂了头,叹了气,罢了罢了。
错过一个,还有千个百个等着自己,只是不可能再有这般出色罢了。
红妈妈为了能够再有人叫价,故意拉长了时辰,可良久也无人再叫价,她有些惋惜,正要拍定,又见到小侯爷跃跃欲试的手,不由瞪大了眼,一脸期冀,她当然希望捞把大的。
“三千一百”
“不许。”燕长都看都不带看他一眼,冷冷说道。
唐庭休果真听他的话,也没喊出来。
“好吧,薛少君就归这位姑娘了。”红妈妈带着不甘愿的情绪道,“这位姑娘烦请您上二楼等着,待薛少君沐浴过后自回送入房中的。”
“嗯。”戴帷帽的女子轻嗯了一声,扶着侍女的手上了二楼,仪态端方,实在不是寻常人家可出。
余红莺犹带不甘,语气冲冲:“既然来嫖还戴什么帷帽?又当又立的,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余红莺这是故意的呢,自己没拍下薛少君的初~夜却要寻这位姑娘的不得意。
“雪燕。”帷帽下,女子的薄唇轻启,喊了身旁的侍女。
“是。”名叫雪燕的侍女回应,转身袖口对准余红莺。
余红莺痛痛快快地说完了,忽然发现几道飞针向她穿射而来,速度迅速,实乃罕见。
挽月立即反应过来,伸出衣袖挡在旋宁和苏愉面前,生怕两位被殃及。
“唰唰唰”四根银针将余红莺的双手双足定在一旁的柱子上,她整个人不得动弹,不过倒是没见血。
若换作别人被说个一两句或许就认了,可这位显然十分不好惹。
戴着面纱名叫雪燕的侍女冷道:“这位姑娘,您要是再多嘴,这几根银针可不光是钉在您的衣裳了。”
“你,你快放开我!”余红莺怒气冲冲,她不想同那两个奇怪的女人服软,可是她发现自己的丫鬟根本拔不出嵌入柱子里的银针。
“这是姑娘该有的惩罚不归我管,您还是自求多福吧。”雪燕说罢,低着头乖顺地扶了女子上楼。
余红莺气得直爆粗口,红妈妈怕事情闹大,连忙叫了几个壮汉帮忙,过了好些时候,那四根银针才被拔了出来。
薛少君被请下台去房中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