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父亲要不算了吧,我……咳,我信母亲应该不会这么恶毒的,咳咳咳。”苏愉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装什么小贱人,我需要你求情了?分明我只是让这丫头监视你,哪里让她动手了,我看就是你贼喊捉贼!”后面几个字庄氏说的铿锵有力。
跪在地上哭泣的桃玉忽然像是得到了什么点拨,猛地抬头,抹了一把泪,“对,是二小姐自己自己溺水的,奴婢根本就没有对她动手,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这些话若是早一点说还好,可信度也是有的,可越晚说这可信度就愈发减少,现在桃玉这么说颇有些死鱼挣扎的意味。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小姐,如果双翠姐姐再晚一点进去,小姐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红鱼反驳道。
苏焯被红鱼这么说,心里那么一丁点的疑虑都消散了,苏愉咳嗽的费力,小脸咳的通红,嘴唇却是泛白,她这么虚弱,而且胆子还小,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命去陷害庄氏?
苏焯如此想着,不禁恼火地打了自己一巴掌,他真是混账,刚才居然还猜忌自己的女儿!
他抚顺了苏愉的背脊,轻拍了两下,见苏愉咳嗽的没有方才那么严重,才把手收了回来,上前几步,一把拽住庄氏的手要把她往外边带。
“你这死不悔改的性子,真是不能纵着你了,走,现在就跟我走!跪在地上的那个,去官府或是待会儿被人拉下去打死随你!”
桃玉听苏老爷这么说,自然分得清,麻溜的站了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庄氏依旧不肯老实的出去,“苏焯不放手,你拽疼我了,我说了我没有害她,你送我去什么劳什子的官府!”
人已经拉到了院子里,满院的丫鬟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红鱼也想看戏,可是见着自家小姐这么虚弱的模样,忍住了,跑到苏愉跟前伺候,“小姐,现在怎么样,老爷要把庄氏送去见官,会不会……”
苏愉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个嘘的模样,笑嘻嘻地指了指外院,“听”
“老爷,您误会夫人了!”
岑嬷嬷拿了一只翠玉镯从外头跑了进来,她跑的急,进院子的时候没看清被门槛绊了一下。
被召集来的东院丫鬟里跑出来一个,岑青青赶忙扶起岑嬷嬷。
岑嬷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连衣裳的尘土都没来得及掸,忙跑到苏焯和庄氏的面前。
重申道:“老爷您真的误会夫人了,这一切都是丫鬟桃玉惹出来的事,和夫人没有关系呀!不信,您看!”
她将手掌里握着的翠玉镯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