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茧化的弊端

“乔瑞斯发来消息，卡塞尔学院成功收走了骨殖瓶。”

楚歌坐在飘窗上，浴袍微微敞开，享受夜风的吹拂，手上拿着平板，上面显示着卡塞尔学院的地图，不算详细，卡塞尔学院对这方面监管很严，只能凭外界流传的信息东拼西凑出来。

康斯坦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视大屏幕正播放着猫和老鼠，龙王追起动漫来也挺痴迷的，连续两天两夜都不眨眼。

这个时代的事物对于康斯坦丁来说太新奇了，但偶尔也会有不好的东西，比如前天楚歌带他出去吃饭，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有一群浓妆艳抹的阿姨围着康斯坦丁，眼神宛若盯着羔羊的大灰狼。

楚歌觉得还是不要随便带这位年幼的龙王出门了，容易被坏人盯上，在事件结束之前，就让康斯坦丁一直待在这里更好。

至于耶梦加得......三天前就没影了，楚歌早就料到这家伙不是个安分的主，就没指望她在接下来的事件中帮上忙。

而且耶梦加得的电脑技术还挺不错，竟然黑入了卡塞尔学院的内部网络，卡塞尔学院的这份地图也是她提供的，虽然楚歌这边也有精通此道的人才，但老是使唤诸葛问，他担心诸葛问可能哪天会猝死在电脑面前。

楚歌将地图完全记在脑海里，兜里的手机已经开起来了倒计时，桌上放着亮银色手提箱，箱子保持打开的状态，一件修身的衣服，一双白手套和一把手枪，叠得整齐的衣服上，还放着一张古朴的独眼面具。

如果楚子航在这，一定能认出这张面具正是奥丁脸上佩戴的面具，不过楚歌这张并不是正版，而是一个月前让乔瑞斯帮忙仿制出来的冒牌货。

一般的潜伏者会尽可能地隐藏身份，但更高明的手段是冒充他人，反正他和奥丁已经撕破脸皮了，自然是能泼多少脏水就泼多少。

“喂，你就不担心耶梦加得在外面搞出什么事来，打扰到我们的计划。”

雪莉坐在他对面，身上穿着连体长裙，蜷缩着双腿，不然以她的腿长，可能直接踩在了楚歌肚子上。

“以我这几天的观察，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楚歌淡淡地说，“龙族的茧化重生不是没有副作用，我怀疑每一次死亡，龙王的权能都会削弱，而且个体的性格也会发生改变。”

“没错，死而复生可是禁忌，哪怕龙王也要付出代价。”雪莉点头肯定。

“抛开智商不高的芬里厄不谈，诺顿、康斯坦丁以及耶梦加得，似乎都有过相似的情况。”楚歌说，“初生的龙王之所以在初期会失去记忆，正是因为复活的过程中缺失了相当一部分......该怎么形容呢，用灵魂比较贴切吧。

“重生的龙王，过去的记忆会逐渐模糊，新生的记忆和情感组建了全新的人格，直到龙王的记忆再次苏醒，两段记忆相互冲突，最后拼接在一起。”

楚歌看向客厅的康斯坦丁，“这几天康斯坦丁的状态也不太对劲，哥哥都没喊得那么勤了，我注意到他的记忆似乎正在流失，表现得越来越像个孩子，天真单纯好奇，今天竟然还向我耍起了小性子，见鬼，我还没结婚，就要帮忙带小孩了。”

“难怪你不打算带他进入卡塞尔学院，即将失忆的龙王，的确是个不稳定因素，稍有不慎就会重演悲剧。”雪莉说。

“其实我更想直接带康斯坦丁和罗纳德·唐见面，唤醒他龙王的记忆，结果两天前开始这家伙就联系不上了，我之前吩咐耶梦加得到过那个地址，本来是想排除风险，避免路鸣泽那小鬼设置了什么陷阱，而耶梦加得确认过罗纳德·唐不在家里，我觉得罗纳德·唐十有八九接到任务，和外界断了联系。”

楚歌有点犹豫，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路鸣泽在搞鬼，不希望他接触到还未觉醒的诺顿，而楚歌担心的是入侵卡塞尔学院会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