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其实看上去年龄不大,至少一定还没出及笄,浑身活力,给人看着就舒服。
司禧吟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后道;“我叫司禧吟,你也可以叫我九儿。”
“可你是公主,下人不能直呼主子名讳。”阿蛮也愿和司禧吟做朋友的,可事实就是,两人的身份横在那里,又怎么可能做得到真正的无话不谈呢?
那换句话说,不能谈心的朋友,要来做什么?
闻言,司禧吟稍稍顿了一下,她想了想回答,“那就没人在的时候再叫嘛,青枝在的时候也没关系。”
“真的可以吗?”阿蛮一副惊喜的模样问道。
司禧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人先从地上拽了起来,而后才答道;“当然可以,但以后晚上.你能来给我讲故事吗?”
“当然可以!”阿蛮答完,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话说完,有人喊阿蛮去做工,二人也就此分开了。看着阿蛮离开的背影,司禧吟问了一句,“刚刚的话听到了吗?”她回头看向了青枝。
“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不安分。”青枝也不是那种睡的轻的人,所以这么长时间来,她根本没察觉到那群人晚上竟搞了这么多的动静。
也还好是司禧吟没有起夜的习惯,若有一日真的因为这群人被吓出病来,到时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不然.尽然公主找个理由,在丑时让皇后娘娘来一趟,皆时您不用多说,皇后娘娘自然会将人带走。”这是一个权宜之策。
也是快速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但这不是司禧吟想要了,她摇了摇头,想了许久,司禧吟提起了一口气,“难以驯服的人,才是最忠诚的。”话说完,司禧吟转头已经再往院子里面走了。
这话什么意思,应该已经算是很明白了。——司禧吟还要留着她们。
关于她自己的决定,青枝不想多干涉什么。可琢磨着司禧吟的这句话,青枝心中竟有了好奇。
她走到司禧吟面前,满目激动的问道:“那我呢?公主,青枝是难以驯服的人吗?”
看青枝如个孩子一般等待被夸的模样,司禧吟笑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而这显然不是青枝想要的答案,见人眼眸中失落越发明显,司禧吟说:“你是晏钰选择的人,就算不用驯服,也定是一个侠肝义胆的江湖豪杰,所以,你和她们本就没的比。”
也不一样。
这是司禧吟从开始对青枝的印象,至此也没变过。
在青枝的认知中,这算的上是最高褒奖了。她愣了愣神,满足的看向了司禧吟,心间竟暖了好多。
“但这件事情,我还是需要你帮我。”司禧吟忽然提道。
闻言,青枝问了一句,“公主想要做什么?”
她没回答,但看青枝的表情却多了几分阴险。
入夜,和往昔一样,几个宫人带上行头直接进了司禧吟的窗边,捣鼓了好久,才算正式开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