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后来李家如何,只是那几日,司榷却是真的日日忙的脚不离地。自从接待西域使臣的事情落到了司榷身上后,他便是在日日强锣打鼓的张罗。
一是让人看到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二也是在让旁人看到皇上对自己的重视。
张罗的事情,接近尾声之际,司榷基本日日蹲在肃王府的附近。
之前或许不巧,但有一日,肃王出门正见司榷守在自己府门口。他去的匆匆,司榷便一路疾步而行追在身侧。
肃王侧头看了一眼司榷,“不是,殿下跟着我干嘛。”
他的确有事,这么问着,也始终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肃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司榷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这么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句。
话问出口的的一刻,肃王站住了身子,他半张着嘴看着对方,手捏下巴想了良久才言:“没有吧,除了差点忘了今日和魏王有约,其他的应该也没什么吧。”
“令牌。”
“啊?”肃王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在装傻应了一声。
司榷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只能大声的喊了一句:“您令牌忘给本殿下了。”
肃王听着,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令牌,“你拿我令牌干嘛?”这般说着,他满脸皆是防备之意。
半晌,司榷险些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看着人,抿了抿嘴,笑着看着人又道:“是,去接时辰的同行令牌。”
无诏不可随意出境,没有肃王出境的令牌,即使有皇命在身,许也是要在路上耽搁不少日子用来打理关系的。
肃王双手背后,看着人,许久才道:“要令牌得和陛下先要圣旨才行啊。”
是这个道理,可司榷就是从御史台来的,按照规定,必须有令牌在才可以发布诏书,否则只能是口谕。
这一下,司榷是彻底不知该说什么了。
“但”他想了许久后才言:“肃王那日不是已经听到,父皇将接待使臣的事情,交给了本殿下去督办。”
“是啊,但这令牌谁要都给都的话,成什么样子了,倒时若出了什么事情,皇上问责,转头又是小王不是了,所以,想要令牌,还请殿下去请旨。”说完,肃王怕了拍司榷的肩膀,“小王还有事情,便先行告辞了。”
想要令牌要去请旨,可要想得诏书,便要先见到令牌,一来一去,司榷总觉得自己是被人玩儿了。他愣在原地,双手叉腰卡着人远行的身影,却是真的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一点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