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钰侧头看向身边人时,司禧吟正将自己的脑袋偏至一侧。她故作沉稳,可唯有自己才知那一刻,她早已乱了心神。
见的出她举措间的慌乱,晏钰脸上多了一层浅淡的笑意。
“司禧元要回来了。”他这么说道。
“回来呗。司禧吟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言道。
晃神间,司禧吟转头看向了晏钰,见人正愣愣的看着自己,她说:“我保护晏钰。”
是真的。
若是曾经,换过那个困在宫里的司禧吟,即使有现在的心智,或许心中也会有惴惴不安。但现在的司禧吟不是,她有晏钰,便觉得只要有晏钰在,她就能无所畏惧。
见人半天没答,司禧吟昂起下巴,对人问道:“你不信我吗?”
“信。”他虽是这么答的,可眼眸间却带着说笑的意味,这总让司禧吟觉得,他是在等自己是孩子糊弄。
司禧吟心中不满,正想跟人宣泄这种不满时,不远处忽传来了一女人的惊叫声。
闻声看去,只见浑身湿透的花芸莺正站在路边。
“你眼瞎啊!”在回过神后,花芸莺对身侧人这般怒骂了一声。手中抱着木盆的小女孩被骂傻了,她胆怯的站在那里,正要急哭时。
远处一女人匆忙跑来,将女孩拽到自己身后,“对不起对不起。”那女人衣着破败,头别着一只白花,大概是家中刚死了丈夫。
她低三下气的求着对方的模样,也让花芸莺收敛了不少,她没再计较什么,只是一脸嫌弃的叹了一口气。从自己婢女身边扯来钱袋后,她直接将银子塞进了那母亲的手中。
嘴中念叨着一句,“晦气。”而后,便已经准备就此罢休了。
“公主.”青枝轻唤了司禧吟一声,她错眸间,正见到小姑娘手里紧握着一块玉佩。
那玉佩,司禧吟在花芸莺的身上见到过,好像是她死去的姐姐留下的。可那毕竟是别人的闲事,她就算想,也管不来的不是吗?
离开后不久的花芸莺,无意间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竟掉了。没办法,她只能折回去去寻找,只是寻了一路,她也没见自己玉佩的影子。
可就要离开时,花芸莺看到了那个泼自己水的丫头。她疾步走上去,正见小女孩手中多了一袋银两。
“站住!”花芸莺喊着,两步上去便拦下了那女孩的路,女孩见是花芸莺,顿时露了怯。
如此,花芸莺更确定,这孩子和自己丢掉的玉佩,脱不了关系,这般想着,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
小女孩没说话,只是一步步的往后退,她试图逃跑,却不等离开,已经被跟花芸莺一起出门的护卫断了后路。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偷我东西了?”哪怕是对待晏钰,花芸莺都不曾有过这种严肃和认真的模样。可见,那玉佩是真的对她非常重要。
“我没有!”小女孩很是理直气壮的喊了一句,毕竟该处理的,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她才不怕被人赃并获的抓住。
“我告诉你,那个玉佩对我很重要,你想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把玉佩还给我,我愿意,不报官。”这就是花芸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