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揭发司禧元?”他虽然知道的要稍稍晚几天,但晏钰来前是有听说过的,昨夜的司禧吟试图为四公主隐瞒过失。
见司禧吟不答,晏钰问:“欲擒故纵还是别的原因?”
这是晏钰来前的猜想,可来了之后,见这丫头睡的如此随意,他便多少分得清,昨晚的司禧吟大许是真的想要为四公主开罪。最后让皇后觉得不争气,这才直接被锁进明华阁了。
“因为不重要。”司禧吟的答案显然没让晏钰听懂。
司禧吟解释道:“若事情在昨晚就闹开了,那气势汹汹去寻父皇的就不母后,而是你了。”
她不确定是否真的会以她所想的那般发生一切,但司禧吟清楚的是,一个外姓王爷,若真的这么做了,会很麻烦。
晏钰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匆匆的见手中的药膏收起,然后对司禧吟说:“我已经告诉青枝怎么用了,若今日能被放回去,便让她日日在沐浴后给你涂抹。”
“痒”司禧吟将另一只没涂上药膏的胳膊递到了晏钰的面前,他始终没从司禧吟的回答中平复下来,但听人这么说了,晏钰便又开始为人打开药瓶涂抹了起来。
过了许久,晏钰才吐槽了一句:“原来你也知道痒啊。”这话说完,紧接着跟着的就是他的笑。
司禧吟不知道怎么回应,便也没说话。
后来司禧吟只要在明华阁受罚的日子,晏钰便会带药膏,亲自为其做简单的处理,然后再陪上她一段时间,这简简单单的一日便就这么过去了。
司禧吟被彻底放出来,是五天之后,或许真的是因为那些香熏染的原因,除了晏钰给自己上药的部分,其他地方的红疹也已经大好。
那天,见来放自己出去的不是皇后而是皇后身后的嬷嬷,司禧吟自觉便只能亲自跪到了翊坤宫的门外。
皇后自然是不忍心的,所以便出去训斥了人几句,直到傍晚,司禧吟才被放回了吟月宫。她回宫的每一步都带着几分的疲惫,看着降下的夜色,司禧吟由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青枝。
随便问了一句:“小蛮呢?我好不容易被放出来,怎么几天都见不到她人影?”
青枝看着司禧吟,笑着回答道:“不是公主想让小蛮操持吟月宫的事宜吗?今日公主又刚好要回去,那小丫头哪儿拖得开身啊。”
话说是这么说的,但司禧吟今日不管怎么说都有些想见小蛮那丫头。
她瘪着嘴没再说话,主仆二人一路走着,眼看总算要到了,却在还离着吟月宫有几步路的时候,如幻觉般听到了不该属于此刻喧闹、争执。
司禧吟真的以为自己是出幻觉了,因为自从小兰姐妹事情之后,没人再敢招惹司禧吟的吟月宫,但见青枝脸上的表情,司禧吟更明白,那不是错觉。
所以随即,她大步走回去,进了宫门,一眼便见到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皆是一些似乎是在看热闹的太监和宫女。
见司禧吟果断的走了过去,青枝两步快走到司禧吟的前面,然后为其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