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踏进院子里,望了望四周,最后将眼神定于屋内身着喜『色』的两人身上。
“传令,慕容钰听令。”
阿钰踏出屋子,白『药』一身白衣站在院子里头,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让人吃惊的,是两人五六分相像的容颜。
老主母倚在门槛边,遥遥望着那个身着白衣的人。
是他。那个为井儿治病的大夫。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人甚熟。
“有人报,慕容家少主慕容钰,贩卖私盐,拿下。”白『药』一声令下,身后的人便上前押人。
从他领兵进院的那一刻,来观礼吃喜酒的人便被这阵仗吓得一哄而散逃命去了。好好的一场成亲礼,说散就散了,满院子清冷,和刚才的热闹截然相反。
“等一下”
“等等”
老主母和井井同时出声。
“阿情,你真的不能放下仇恨,放过慕容家吗?”井井看着他,苍白了面,眼中是痛惜。
什么贩卖私盐,不过都是一场预谋罢了。他不会放过慕容家一个人。
白『药』望着她,抿紧了嘴,没有说话。
她穿喜服的样子,真是好看啊。只是,这一切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她要嫁的,竟然是他最仇恨的人。
“你想错了,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你们自己行不正,坐不端,有人报慕容少主走商贩卖私盐,我不过来执行命令拿人,有什么冤屈,等到了公堂再言,刺史府会给他一个公道。”
刺史府,又是刺史府。这一切不过是他打着名号拿人的幌子罢了。她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谁?”井井想晓得,除了他,还有谁跟慕容家过不去,要置阿钰于死地。
“是我”
一个声音响起,井井顺着望过去。便是之前布桩的莫账房。
“莫先生,你?”老主母道。慕容家自问待他不薄,他为何要这样做。
莫账房虚伪的一躬腰,而后抬起头来冷冷道:“老夫人,对不住了。慕容家是对我不错,然错就错在任一个丫头欺我头上,老主母不要忘记了,当年是谁将先主从贼窝里头救出来的,你们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老夫人,得罪。”
“你……”老主母气的不轻。不想这些年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到头来,竟然倒打一耙。井井赶紧去扶住她。
“白大夫。无凭无据的事情,勿要听小人谗言”
“慕容公子有冤情,公堂上有你开口的机会,白某不是判官,做不得主,委屈慕容公子跟我走一趟。”
官兵押他,阿钰不明白,他视他为知己好友,为何他说变就变脸。
今日是他们成亲的大好日子,还没有拜完堂。
“阿钰”白『药』一心要毁掉慕容家,若真让他带走阿钰,他哪里会手下留情,阿钰又哪里会有命再回来。独岭破剿匪的时候,他的阴谋,藏的多深,那一记冷箭,从始至终,他都是要他死的。
白『药』见不得他们难舍难分的样子,太刺眼,他上前,将二人分开。将井井挡在身后,面对着慕容钰道:“慕容公子有话公堂再说。当日独岭泊,你言,请白某来喝喜酒,白某如约来了,只是这喜酒,怕是喝不成了。慕容公子莫怪。”他说的云淡风轻,无情冷漠至极,眼中分明有恨。
他为何这般恨自己,恨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