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老主母痛心不已。他是恨他们的,他应该恨他们。
“带走”他一句话,官兵将慕容钰押上囚车,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可以,白『药』,你不可以将他带走”井井要上前阻止,被官兵拦住。白『药』看也不看后面的人一眼。他是狠了心要将慕容家拆散掉,以还当年的遗弃之仇。
“情儿……”
“老身求求你……”
“老主母”
“母亲”
她向那人跪下,井井和阿钰大声喊到。
白『药』身子一颤,见她匍匐在地的样子,眼睛红的要滴血。他折身面对老主母跪下,要扶她起来。
“当年的一切都是慕容家的错,是我们慕容家欠你的,今日所现,都是报应,怨不得人,算老身求求你,看在阿钰是你弟弟的份上,绕过他,老身用命谢你,是母亲的错,若母亲当年能早一步去找到你,偷偷把你带回来,也不会让你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你要杀要解恨,冲老身来就好了,钰儿他是无辜的。”她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上没一会儿就浸血了。
“母亲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不要你跪,你快起来。”慕容钰听明白了。原来,替阿井医治急症的白『药』,便是自己故去多年的大哥,当年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情,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难怪他二人生的这么像。
当日送阿井进白『药』隐医治病时他说那话便是这个意思。
当日他说他要慕容家的部家资作为谢资,时机一到,便来取,却原来是如此。
白『药』便是自己的大哥慕容情。
慕容钰又震又惊。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为救自己向他下跪,这是何等痛心疾首的场面。又让他如何接受。
“你要杀的人是我,我就在这里,你要杀要解恨,我无怨言。只是,求你不要再折磨母亲了,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也不好受,大哥。”他一句大哥,喊得白『药』身子抖得不停,站都站不稳。
“好啊,你们母子同心,我一个外人算什么,又哪里有资格说你们的不是。你们都是好人,皆可怜,那么,这坏人都由我来做,那样也公平。”劝不动老主母起身,他无法,顾自站了起来,腿都是抖的。井井开口欲劝他,他明明不忍心,就是偏偏要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阿情,仇恨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他折磨自己,自伤一万,也要伤人一万。他又是何必,这仇恨,何时才能终结放下。
白『药』没有活答他。转身,立在那里,像个被遗弃的人。
慕容钰的声音缓缓传来:“你恨慕容家,要杀了我,还是要折磨我,带走我便是。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你将我带的远远的,要杀要剐,任你。只是不要当着母亲的面,惹她老人家伤心。这些年来,母亲一手将我带大,徒手撑起慕容家,已是不易。我不想死在她面前,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太不孝了。大哥,你可答应我?”慕容钰望着他,等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