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躲在窗脚向外面看去,只见两个女子正往这边跑来,后很远的地方十来个人举着火把持着刀追赶着。
不像是千户府的人,见此,她松了松气,心口悬起的重石落下。
两个女子先进了旁边的破庙,随即朝她住的院子里头奔来。‘砰砰砰’门被敲的哐当响,在夜里又刺耳又大声。
这可如何是好。只她一个女子在屋里。后面那些人像是土匪的形容,若贸然开门搭救,只怕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救不下来人。
但若要她见死不救,又实在心口难平。
想到后头的小门……
主意冒上来,她开了门。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敲门的人没有准备,一下子双双惯进屋里,屋里头黑漆漆的,没有掌灯,两人被吓得大叫。纸鸢连忙捂住其中一个的嘴巴,用低低的声音道:“别怕,屋里有人。”
听到是女子的声音,两人果然不再叫唤。“求姑娘救救我们,救救我家小姐,外面,外面那些人……”
纸鸢看了一外面小路,火把往这边越近。不听丫鬟细说,打断她:“你们跟我来。”她迅速折回将门筏上,抹黑将二人带至后门,架了竹梯,让两人迅速爬到房屋顶上,嘱咐她二人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弄出动静,保命要紧。将竹梯撤下扔在杂草丛生的草笼里。之后迅速和衣躺下。
隔壁破庙里头哐当『乱』翻『乱』砸的声音,纸鸢将刀小心藏在侧腰处。
搜砸的声音稍停了,转而向这边茅草房行过来。
听着院子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音,纸鸢蜷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砰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音,这回敲的使劲,又敲又踢,同时带着粗嗓大喝“开门,开门,快给老子开门”本不牢实的门岌岌可危。
纸鸢『摸』了『摸』腰上的匕首,起身,小心翼翼点了灯。外面的人等不及,用了中力,门砰一下被踢开了,门闩被弹断,破薄的门扉歪了坤脚,吱呀吱呀随风晃来晃去。风吹进破堂里,烛火昏暗要灭。
门口的人手持火把,屋里被照的通亮。
屋子里很窄,转一圈便能瞧到尽头,发现后面小门,几人粗鲁的开了后门,查了个底朝天。
“四哥,没有”
为首领头的人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他一进来,纸鸢迅速后退了一步,手撑着桌子,心头鼓的七上八下。
那人打量了屋子里,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虎目精亮,“原来是个小女子。我当何人。”
“方才我等让开门你没有听到吗?”他虎目打量着她,质问。
纸鸢垂着头,不应声,不敢抬头的样子。
“问你话呢,你这小女子,莫不是吓傻了。”见她不说话,那人拔高了声音道。
“四哥,依我看,抓不到卓家的千金,这个小女子也不错,押了回去给大哥,也不算无功而返,”有人提议。
那个高大魁梧的人喝斥:“你懂什么!”卓家是邺都富甲贾,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劫了他家的千金,绑回去便可让卓家给出一大笔银票赎金。更若是好事成双,老大娶了卓小姐,那他寨子便能在邺城卓家暗通往来,还怕没有往后前途。
“我问你,将才,可有看见两个女子从这里逃走?”高大魁梧的男子问她。虎目直视,有些凶光。这些打家劫舍的人,个个凶神恶煞。
纸鸢摇摇头;“没有。”
“那二人可有来你此处敲门?”那人直视,不放过她任何动作和表情。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外头山坳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房顶上的人心悬在嗓子口,且这木草房子本就不大结实,外头的人要是再不走,怕是要『露』馅。
一时间,各怀心思。且都紧紧盯着屋子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