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好像记忆中的孙雨霞也是个这样的鹅蛋脸,右脸下方有一颗红痣……
吴女官怯怯的开口,问:“你是男是女啊?你想干什么?”这个轻软的声音显然不是和刘桦对话的声音。
他熟悉的孙雨霞声音从偏厅门外传来:“让他滚!”
忍住笑,白月兰惊诧的说道:“刘公子,你居然不认得你的未婚妻?”
丁绒冷飕飕的说道:“可见刘公子从没把人放在心里啊!”
这时,小男孩金天宇探出脑袋了,瞪圆了眼睛:“啊呀,好丑的宫女!”
众人:“……”
金天宇道:“父皇是什么眼神?以后我的宫里,不能有这么丑的宫人!”笑嘻嘻的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边走边喊:“母妃,我下午还要去跪灵,帮我做个垫子,我缠在膝盖上。”
外面传来孙雨霞慈爱的声音:“天宇啊,我早就想到了,已经做好了。”
这幅母慈子聪的情形看在刘桦眼里,刘桦彻底凌乱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晃悠悠的冲出了芳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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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孙雨霞、金天宇、白月兰和丁绒并排站着,看着刘桦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
孙雨霞问:“他不会再翻出浪来了吧?”
丁绒:“已经派了小太监盯住他了。”
孙雨霞不解:“其实当作不认识他就行了,何必要装作和皇上鹣鲽情深的样子?”说着,瞟了一眼站在中间的小孩金天宇。
白月兰:“你若说不认识他,以他那种‘错的都不是他’的思考习惯,大概认为孙雨霞攀高枝抛弃未婚夫了。”这话听得孙雨霞直皱眉。
白月兰继续说道:“要不,大概会想强抢民女的皇帝陛下把孙雨霞逼疯了,让她失去了正常的记忆。真正能堵上他的臭嘴的,就是他自己错了别人没错!”
金天宇也皱眉了,小脸变成了苦瓜:“好吧。你们说得对,虽然我偷听时,什么专宠啊,什么女人的幸福啊,让我强烈的感觉到,阿东说的并不是金睿开和孙雨霞,而是外面的戏曲曲文,陌生啊。”
孙雨霞立刻表示赞同的低声补充:“是啊,那话说得我自己都被恶心到了。”这么肉麻的话语,她硬是练习了一个晚上,才勉强说顺畅的。
丁绒笑起来:“小师妹建议得没错,孙雨霞进宫后得到了最大的幸福,才会让刘桦哑口无言,无法再把自己塑造成为至情至圣的纯情男人。”自己的幸福,就是对敌人的打脸。
众人也笑了。
白月兰忽然转头问小男孩:“你昨晚不是又溜到瑞王府里去玩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是专程来看热闹?
金天宇白了白月兰一眼,他像是这么喜欢看热闹的人吗?他是回宫有事的,顺道看个热闹。
丁绒倒是帮金天宇说明了:“小白莫不是忘了,二师兄就定在今天来做‘那件大事’。”金天宇还童后,观察了数日他的状况,确定已经顺利的回到了幼年期,那便要继续下一个关键环节了:在他的与生俱来的异术未定型时,清除掉他这个读心术,真正消弭掉死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