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末淡淡的说道：“离开妖界的这些天，我早已经想清楚了是他策划一切。碧萱没势力和他对抗，不过是被他摆上去的傀儡妖王。他才是实际操控者。以前倒是没发现他野心这么大，我疏忽了。”

陈蚣愤恨的咒骂：“这些鸟族没心没肺，早忘了殿下您如何善待他们了，竟然以德报怨！”

方峥倒是冷静很多，问：“殿下有何打算？”

“怎么失去，就怎么拿回来。灵鸿飞忘了，当年，我的王位也不是靠血统继承的，而是拼杀来的。”易梓末眼里闪出冰冷嗜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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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山宗的东岛。

大殿上充斥着哀伤的哭声。

厅里最前方摆放着两具躯体。

周围跪着一大圈弟子，都在哭泣：“师父。”“掌门师伯。”“司马师叔。”

叶之带着师弟妹走进大厅时，浑身开始僵硬，他眼里只有一个人了：平放在担架上的司马文康。他一向笑意温和，但是他再也不会睁开眼了。他静静的躺在掌门轩辕枫身边，两人的脸色灰暗。他们已经死了。

虽然他和丁绒都知道，按照原故事线，司马文康会被害死，但是两人总存着侥幸的心思，既然丁绒已经不是恶毒反派了，既然很多人的命运已经改变了，那么师父司马文康应该也不会死去了。

然而，他的命运却没有改变。他还是死了。

理智在努力的告诉叶之和丁绒，他只是个故事里的虚拟人物，但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他一直都是活生生的。对他，是超越了理智的感情。叶之和丁绒都难以接受他已经死亡的事实。

忽然，控制不住的泪意涌上了叶之的眼睛，泪水刷的流了出来，他低下了头。一只暖暖的小手牵住了他，微微侧头，叶之看到了丁绒满脸的泪。

缓缓的，北岛的师兄弟妹们都走到了司马文康周围，跪下，每个人都泪流不止。

压住心中的难过，叶之咬着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师父和掌门师伯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身冷肃的韩涟就站在人群边，她眼睛血红，狠狠的说道：“掌门师伯和司马师叔前去一心观，就是和众仙门商量如何对付妖兽混沌。没想到，却被敌人所偷袭，死伤惨重。”

叶之皱眉：“你是说混沌？”虽然这么问，他心里却疑惑重重，混沌这种上古妖兽，似乎只爱任意妄为的杀戮，不会放下身段来搅乱修行者联合。

韩涟摇头：“送回师伯、师叔仙体的大师并不确定，偷袭者是不是妖兽混沌。只说半夜来袭时，天地间一片污黑的妖气，一心观完全坍塌了，当时借住在观中的各派高手死伤无数。”

大师？叶之心中一凛，追问：“谁送回仙体的？”

韩涟的回答如叶之所料，她回答：“普惠寺的住持慈恩大师。还有一心观的华道长。”

不仅叶之，连丁绒心里也警铃大作。若是当时慈恩就在那个道观众，师伯和师父的死，肯定和这个危险的老秃驴脱不开关系，然而，现在大厅里全是本派弟子，并未见到送还仙体的老和尚和老道士。

丁绒追问：“那个老和尚呢？”

这个称呼未免太失礼了，毕竟人家不远千里的来护送两位长辈的尸身，韩涟奇怪的看着丁绒，道：“你怎么问我？”

韩涟的回答让丁绒觉得不对劲：“韩师姐，我不能问你吗？”

“你问他不就知道了？”韩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