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过头来再一想，才觉得对大老爷下手最轻。”焙茗如是般说道。

“也不算轻吧！”锄药不以为然，“虽然这事儿并未公开，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大老爷的名声还剩几何？”

“与珍大爷比呢？”焙茗来一句。

“那当然比不了。”这个锄药也承认，不过他仍然认为对贾赦下手不轻。

毕竟辞官不做爵位不要，这对于一个做官的人无异于致命一击。

但与贾珍相比，确实又好很多。

要说这几位“蛀虫”所受到的“伤害”，毫无疑问，当然以贾珍为最。

墨雨忽然来一句：“你们说，为什么感觉不到二爷一丝害怕呢？”

焙茗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我无数次想过这问题，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二爷真的在治病救人，不仅救他们几个，还在救贾家整个大家族，所以二爷理直气壮不心虚。”

墨雨点了点头，又来一句：“说起来二爷还是个孩子呢，他是怎么想的？”

焙茗却不认同，摇头说道：“二爷只是孩子的年纪，可心智比我们都要成熟。”

“这个我赞同！”锄药忙附和道，“二爷的心智远非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可比。”

“何止我们这个年龄段？”焙茗道，“就像琏二奶奶、老太太那样厉害的人，现在都对二爷赞不绝口，唯二爷马首是瞻呢。”

说起这个，锄药的八卦心不禁泛滥，笑道：“老太太唯二爷马首是瞻好理解，因为她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二爷振兴家族，所以义无反顾地支持，可琏二奶奶又是为何？”

墨雨接着也说道：“难道琏二奶奶只是因为心随老太太？我看不至于吧，听说最近琏二奶奶一直不搭理琏二爷呢。”

“可不？”锄药又道，“琏二奶奶为了帮助我们二爷，居然不惜与琏二爷翻脸一次又一次，还将琏二爷的糗事公之于众，岂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焙茗见过经历过这么多，还能不知道锄药、墨雨想说什么？直言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说话不必转弯抹角。”

锄药轻轻地道：“你们说琏二奶奶会不会移情别恋喜欢我们二爷？毕竟琏二爷早把琏二奶奶的心伤透了，哎哟……”

焙茗踢了锄药一脚：“喝了几杯酒，你胡说什么？想找死别连累我。”

锄药咧嘴一笑：“我只是与你们说，到别处打死也不敢胡说八道。”

焙茗郑重其事地提醒道：“这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别看琏二爷在琏二奶奶面前掀不起大浪，可对付我们还不是如同踩死几只蚂蚱那么容易？”

“难到你心里就从不这样认为？”锄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一直这样认为。”焙茗道。

“那不得了？”锄药一摆手，“但凡女人为男人奋不顾身只有一种可能。”

“这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焙茗再次提醒道。

“好好，不说不说。”锄药这才打住，但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其实焙茗与墨雨还不是一样？

既然他们都有这样想，那以此类推，其他人肯定也会这样想，只是敢说敢议论的人没有几个，哪怕私下里。

焙茗作为老大，以他自己的经验，又叮嘱道：“接下来二爷就要谋外事了，我们的宗旨之一就是勇往直前，二爷说什么，我们只管往前冲就对了。”

锄药与墨雨点头表示赞同，经历过“内部斗争”都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那“外部斗争”还有什么可怕的？

忽然墨雨又想到一节，说：“既然二爷已经控制住西府，那大观园外会不会也像大观园里那样整改？届时又要开恩放人。”

焙茗确定地道：“整改开恩放人是一定会的，二爷前些日子还一直挂在嘴边，近来提得少而已，不过我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不背叛二爷，二爷指定会将我们留下来。”

焙茗原来确实担心，可现在他想都不想这个问题，也不问问他最近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