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者之间好像也没有任何关联啊。
而且凤姐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对贾琏恨之入骨似的?难道贾琏的话不虚?
贾芸想不明白,低头走着走着,又迎面碰到焙茗,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喂,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焙茗见贾芸也不看路,拍了他肩膀一下。
“当然想想不明白的问题。”
“在我面前不用避讳,说来听听。”焙茗怂恿道,“或许我能帮你参详一二,也不足为奇,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嘛。”
贾芸想了想,摇头说道:“还是算了。”
“你这人,怎么吊人胃口?”焙茗不悦地道,“我这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不是吊人胃口,是因为有些话我不能说,抱歉。”贾芸谨慎地一抱拳。
焙茗摇头,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贾芸忙问。
“当然笑你呀。”
“笑我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你笑的?”
“当然笑你自以为知道得很多,我问你居然不答,你说可笑不?”焙茗激道。
“我知道你跟随二爷知道很多秘密,可我也有我的处事原则。”贾芸回击。
“好吧,只当我没问。”焙茗拂袖而去。
贾芸确实没想与别人议论,无论怎么说,他认为自己是负责任的。
至于没有完成任务,他在回来的路上其实就已经想通了,不能全赖他。
更大的责任肯定是在贾琏。
至于凤姐见了他为什么态度冷漠,而且看似故意,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他肯定不会与焙茗讨论这个。
毕竟背地里讨论主子的是非,不是他干的事儿,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
倘若实在没办法化解,冷漠就冷漠,反正他跟的主子是宝玉又不是凤姐,如今东西两府的实际掌控者可是宝玉呢。
想通此节,贾芸如释重负,不再纠结。
……
凤姐去宝玉那里,确实是因为听说贾芸回来了。
其实她与宝玉一样,早料到即便贾芸追去,必无功而返。
贾琏什么性子,她还不清楚?
如今大老爷不管他了,贾琏还怕谁?况且他对宝玉的成见如此之深,一时半会儿根本化解不了,怎么可能跟贾芸回来?
不回来,凤姐倒是乐见其成。
她还要轻松自在些。
当然,这种心情只能对宝玉说,只能在宝玉面前表现出来,哪怕在平儿面前,她都有所克制。
见了宝玉笑道:“又白折腾一趟吧?”
宝玉回之一笑:“准确地说没有,我对琏二哥有了更深的了解,结果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二嫂子觉得呢?”
“我觉得他吃亏的时候快到了。”凤姐脱口而出,“他不吃亏,不知回头。”
“看琏二哥自己的造化吧!”宝玉叹了口气,继而跳转道,“先不说这个,二嫂子既然来了,我正有一件事请教你。”
“什么?”
“明年开年我想修建一座健身馆,你是知道的,地址不知选在哪儿,二嫂子觉得哪里合适?”
“需要很大空间吗?如果不需要,直接选在大观园里哪一处不好吗?这样姑娘姐妹们锻炼也方便。”凤姐提议。
“不需要太大空间,大观园里倒是足够的空间,只是男子出入不便。”
“哦,这是个问题。”凤姐恍然顿悟,“那你有没有看上哪个地方?”
宝玉抬手指向东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