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现吗?
黛玉顿时红了脸,可又不全然认同,说道:“若说爱之深责之切,可为何从不见宝姐姐怼他为难他呢?”
言外之意,莫非宝姐姐不够爱?
宝钗当即也脸色一红,无言以对。
黛玉又说道:“所以说还是与性格有关吧?也不能简单地说爱之深责之切。”
事实摆在面前,宝钗确实反驳不了。况且这时候若反驳,不等于说她不爱宝玉吗?
爱之深责之切嘛,她从未责过宝玉,依照这个理论,她不是从来不曾爱过宝玉?
显然这样解释不通。
她心里有没有宝玉,她自己清楚。可她确实不像黛玉那样,唯一对宝玉动怒的一次是宝玉将她比作肥胖的杨贵妃。
看来,确实与人的性格有关系。
“宝姐姐没话说了吧?”黛玉又笑道。
“我不说话,是因为觉得妹妹的话好像也有道理,人的性格往往决定一切。”
……
宝玉回到怡红院,袭人关心地问:“林姑娘再也没有为难你吗?”
“本也不算为难我呀,她只是有些吃醋罢了。”宝玉脱口而出,继而又道,“不过如今妹妹的吃醋已经不比从前了。”
“这话怎么说?”
“从前妹妹担心我选择宝姐姐或其他姑娘,所以会担心失去我;如今我已经选定了她,这时候的吃醋单纯只是吃醋。”
袭人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你与琏二奶奶耳语什么?”
“这事儿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袭人姐姐还是别问。”宝玉警惕地道。
袭人也就作罢不问了。
宝玉但是想起一事儿,问道:“袭人姐姐最近家去没有?”
“没有,年关将近,都那么忙,哪有时间家去?”袭人摇头回道。
“袭人姐姐的母亲身体可安好?”宝玉有心一问。
“不是很好,早年就有病症。”袭人想到母亲有些伤感。
“袭人姐姐明儿回家看看吧!”
“奇怪,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事儿?”袭人不禁好奇地问道。
“让我该怎么说呢?”宝玉为难地道。
“我们之间还要如此见外吗?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那我直说了哈,袭人姐姐不要介意。”
“你快说吧。”袭人见宝玉这副表情,更是催促道。
“袭人姐姐母亲病重,恐怕……所以很想念袭人姐姐。”
袭人花容失色:“你如何得知?”
“掐指一算。”宝玉还是只能这样解释。
“你不要吓唬我。”袭人惊疑未定。
“我再糊涂,也不会拿这种事儿来吓唬袭人姐姐呀!”宝玉道。
“那我今晚便准备准备,明日一早辞过老太太、太太、琏二奶奶便赶回去。”袭人焦急地说道。
“你还是安心睡一觉,明儿一早我让二嫂子帮你准备。”
“可这时候让我怎么睡得着?”袭人眼泪顿时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