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听见了。”江三元又怕挨打,只能先答应,然后再想办法。
不然,此时此刻还能怎么办?
“还不起来?”焙茗呵斥道。
江三元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看宝玉。
焙茗用木棍子推江三元出去,出去后嘱咐几名小厮领着江三元出了府。
焙茗自己又进来。
发现宝玉正坐在凳子闭目沉思。
弱弱地问道:“二爷放江三元走了,难道不打算揪出珍大爷、琏二爷吗?”
“等江三元把钱送来再说,狗逼急了是会跳墙的。”宝玉不紧不慢地说道。
“明白。”焙茗点点头,摇头叹息,“真没想到珍大爷、琏二哥是这种人。”
突然焙茗又想到一节,接着说道:“那天刘嬷嬷打碎玻璃,我就怀疑是故意的,没准儿也是受珍大爷、琏二爷的指使。”
宝玉闭目养神不说话。
焙茗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接下来二爷打算怎么做呢?”
“你们都不用管,我自有主张。”
“好的。”焙茗不再多问。
“天天让你练,你总说练了练了,可你练到狗身上去了吗?”宝玉忽然斥责道。
焙茗哭笑不得:“二爷,我确实经常练的,可怎么练也不及二爷万分之一呀。”
“少给我拍马屁,下次要是还这么不中用,看我怎么收拾你。”宝玉声色俱厉。
“……”焙茗吓得不敢吱声。
“出去,我再坐会儿。”宝玉一摆手。
“二爷,那我先去了。”焙茗只得乖乖地躬身而退,感觉自己是差劲,刚才那么狠心地打江三元,他累的气喘吁吁,可人家屁股也没开花,瞧瞧二爷那劲儿……
二爷看似轻飘飘的一拳,竟将江三元打飞了,一棍子将人家打出一丈多远。
再看看他,少说也打了江三元二十多棍子吧,到头来人家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这样一对比,焙茗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总不能怪江三元忒能抗打吧?
焙茗正低头琢磨着,忽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焙茗。”
焙茗抬头一看,原来是凤姐迎面而来。
“琏二奶奶怎么来了?”
“你二爷呢?”凤姐问。
“他在小黑屋里。”
“他一个人?”
“嗯。”焙茗点头道。
“刚才你们做什么了?”
“审问那砸坏玻璃的混蛋。”
“审出来了吗?”
“有二爷出马,当然没问题。”
“是不是有人指使?”
“二奶奶还是亲自去问二爷吧。”因为牵涉到贾琏,所以焙茗谨慎地回道。
“怎么?”凤姐眼尖心细又敏感,听焙茗这么一说,当即意识到似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逼问焙茗,径自朝小黑屋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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