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可以找一个人将二姑娘换回来,给他们来个金蝉脱壳之计,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贾蔷请求道。
宝玉想了想,摇头道:“算了,这样欺骗不好,你只管按照你的思路做事,二姐的安全我负责,不用你担心。”
“可宝二叔不是说很忙脱不开身吗?”贾蔷弱弱地问道。
“忙归忙,但我还有办法保护二姐,你尽管去做事,二姐不用你操心。”
见宝玉如此自信而笃定,贾蔷这才转身离去,他当然相信宝玉能做到。
贾蔷离开后,宝玉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闭目沉思,然后起身去了东府。
实在没有合适的人。
只好嘱咐贾蓉几句,然后让贾蓉代他前往孙家——其实这时候贾琏出面最合适。
从东府回来,宝玉没有回怡红院,也没有去梨香院,而是直接去了贾母那里。
虽然起初并没有打算告诉贾母迎春的苦痛与不幸,但贾母其实已经知道了。
确实没有多少事能够逃过贾母的眼睛。
更何况她对迎春心有愧疚,所以私下里对迎春的事更为上心了。
加上孙绍祖之死又被传得沸沸扬扬乃至神乎其神,想不知道都难。
贾母一见宝玉,便问:“你二姐已经回孙家去了?”
“是的,老祖宗。”宝玉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与贾母要怎么说才得体。
“那孙绍祖怎么被人砍掉脑袋儿?到底什么人如此凶狠残暴?”
“做了太多的坏事儿,死有余辜,老祖宗还是说说二姐吧?”
“你二姐也是命中注定悲苦无依,嫁个男人,男人太坏,不久又死了,不得守寡大半辈子?”贾母不禁摇头叹息。
“只要抛开心中的俗念,后半辈子也许不必守寡。”宝玉抚慰着说。
可贾母也不过听听罢了。
毕竟两人三观不同,尤其在爱情上,贾母终究还是代表“传统”一方,无论如何都不能与思想前卫的他相提并论。
“老祖宗,我想让孙家与我们解除亲家关系,好给二姐自由。”宝玉说道。
“倘若孙家不同意呢?”贾母问道。
“必须同意,他们没得选择。”
“难道你要仗势欺人?”
“老祖宗,岂敢?”
“那你为什么说孙家人没得选择?”贾母盯着宝玉追问道。
“不解除婚姻,难道要将二姐关在孙家继续受苦?孙绍祖人都已经没了,婚姻必须解除,为那种人守寡忒不值当。”
“你自己看着办。”贾母说道,“我相信你大爷与大婶再不会过问的。”
“那我只当老祖宗答应了?”
“嗯,但我希望不要挑起过多矛盾,孙家再不济,孙绍祖再无耻,这里是京城,不然总会有人骂我们仗势欺人。”
宝玉回道:“老祖宗放心,说一句自视甚高的话,孙家什么档次?我与他们挑起矛盾,不是妥妥地自降身价吗?”
贾母心安地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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